對麵的壯漢穿著夢特嬌的花T恤,兩個膀子上的墨龍一直紋到手腕處,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混社會的一般,還要特意把T恤的短袖卷到肩膀上,鼓鼓的肩部肌肉卡著T恤的袖子掉不下來,顯得他格外地健壯。
壯漢晃著膀子就走過來,一伸手就指著寶寶姐一臉囂張說道:“呐!你是媽媽桑,我就認你說話啦!我老板今晚要帶她出台……”
看他那粗短的手指頭都要指到寶寶姐的臉上了,我忍不住伸手一下就握住了他的手指,然後輕輕往下一按……
壯漢啊啊啊啊叫著,順著我輕輕往下按的姿勢就蹲了下去,他要不蹲,手指頭就要斷,所謂十指連心……
我冷笑著低頭看他,“香港佬,你叫得好像被兩個大漢爆了三天三夜的菊花,這裏是高檔場所,你這麼叫,覺得合適麼?不如,讓你老板多賠點錢啊!”
壯漢色厲內荏,“叼你老母冚家鏟……”我臉色一黑,手上微微一動,頓時就把壯漢的聲音給憋了回去,變成了一陣啊啊啊的尖叫。
“你一個香港佬,跑到國內來還這麼橫?你這麼屌,你老爸知道麼?”我說著就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細碎如玉米粒的牙齒,“看你這樣子,你老爸是不知道了,我就勉為其難,代替你老爸教訓教訊嶧毓斯Υс……”
說話間,我手腕一翻,哢嚓一聲,就把這家夥的胳膊給卸了下來,他頓時啊啊亂叫,抱著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滾。
我剛卸掉這家夥的胳膊,從包廂裏麵又衝出一個膀大腰圓的家夥,手上還拎著個XO的酒瓶子,看見我後又看了看地上的壯漢,毫不猶豫就舉起了XO往我頭上砸了過來,後麵寶寶姐捂著嘴巴一陣尖叫。
咣一聲,XO的空酒瓶子就在我頭上開花,我咧嘴衝對麵的家夥一笑,然後一抬腿,一腳海底撈月,踢在他兩腿之間,他頓時嘴巴變成了XO的O,整個眼睛睜得大大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褲襠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撅著屁股趴在地上。
我伸手擼了擼頭上的酒瓶玻璃碎屑,冷笑了一聲。
要不是我這麼故意給對方一個機會敲碎空酒瓶子,這些螻蟻哪裏有機會碰到我一根毫毛,不過,這樣我就可以借機生事。
嘉年華怎麼說也是省城數得著的夜總會,甚至可以說,嘉年華在全國也是數得著的夜總會,這麼大場子有人鬧事,自然有保安過來,為首一個二十來歲的健壯青年看著寶寶姐就問怎麼回事。
寶寶姐也是老江湖了,臉色雖然有些發白,言辭卻利索得很,“沒事,有兩個香港佬鬧事,裏麵那香港老板好像要帶我手底下的小姐出台,我手底下小姐不肯……對了,阿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時咱們省城五哥手底下的頭馬,南哥,當初一個人在拉斯維加單挑馬城韓胖子幾十號護礦隊的就是他……”
那年輕人眼神一亮,趕緊伸手過來,“南哥,早就聽說了南哥你的大名。”我尷尬笑笑,我這也算得上是【我不在江湖,江湖上卻有我的傳說】了。
跟那年輕人握了握手,我就說,“寶寶姐手底下這個小姐是我介紹來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出麵啊?”我的意思很明顯,兄弟,你給我個麵子,讓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