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把這個問題問她,她眼神中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你又沒有問過我……”我頓時語塞。
不過,對付大姐姐們我向來還是有辦法的,趕緊就轉移她的話題,省得再問出什麼傷感情的話來,“對了苗姐姐,你在這部戲裏麵演什麼角色啊!這麼大熱天的,還穿這麼厚,肯定熱死了。”我說著,就摸出一把折扇來展開,很狗腿地幫她扇起了風。
苗姐姐對我這副做派很滿意,眼睛都有些微微眯了起來,倒像是被人撫摸得很舒服的貓咪一般,差一點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就是說一個江南大案,然後一個弱女子進京告狀……”
她還沒往下說我就秒懂了,不用說,然後各種公子哥讀書郎富二代甚至什麼侯爺王爺甚至皇帝,都中了一種叫做瑪麗蘇的毒,紛紛喜歡上了這位女子……
幸好,老子是西廠督公……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生出了一種慶幸的感覺來。
結果苗姐姐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後來,弱女子在西廠督公的安排下回到江南,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我去,太監都沒躲過去?瑪麗蘇這種毒實在是太厲害了。
當然了,嘴上就不能這麼說了,於是我說道:“這編劇水平不夠啊!換了我來做編劇,幹脆就安排她跟西廠督公私奔,反正,史書上第一任西廠督公就威風了幾年,然後銷聲匿跡,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描寫……”
“小兄弟看來讀過幾天史書啊!”旁邊冒出一個聲音,是那位姚製片人,這時候和朋導演就走到了我們身邊,“想不到小兄弟作為東南亞拳王還讀過史,不容易……”
臥槽,我什麼時候成東南亞拳王了?我看了一眼朋導演,朋導演圓圓的臉上就露出一個笑容,沒說話,不過,他這一笑我就懂了,東南亞拳王,有黑道背景,和香港最大的社團和記的掌舵人蔣天養先生談笑風生,這樣才能讓別人忌憚,剛才那個叫什麼王之鎧還是什麼的,想必是當地的土豪有錢人,這些有錢的暴發戶未必敬畏法律,但要一說有黑道背景,有錢人惜命的心思發作,恐怕就要心裏麵來一句【好鞋不踩臭狗屎】臉上笑眯眯來一句【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這導演倒是挺上路的。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露出滿口細碎如玉米粒的牙齒。
“這麼著。”這位有著兩條漆黑濃密眉毛的製片人略一沉吟就說道:“雖然,這是個烏龍,不過,小兄弟你這個扮相,我實話我無可挑剔,就辛苦你幾天,這個角色戲份不算多,壓縮一下,幾天也能拍完,算小兄弟你幫我一個忙……至於……”
他看了看那邊那桀驁的年輕人,當下就跟朋導演說道:“演東廠督公的那個老馬,年紀太大了,演戲沒有殺氣,就換掉吧!”旁邊朋導演圓圓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哎呀還是老姚你手段高】的表情來。
臥槽,這是柿子撿軟的捏啊,不知道那位馬老師作何感想,莫名其妙的自己的角色就丟了。
說到這兒,這位姚製片人看著我就伸了伸手,“晚上我做東,請小兄弟賞個臉,吃個便飯……”他說著,看了一眼苗姐姐,“苗小姐一定也要來啊!”
馬丹,這家夥,長著一副正派人的麵孔,實際上八麵玲瓏,圓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