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關押室後,我被領到警長辦公室,警長親自幫我把門推開。
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女人正背對著我看著牆上掛著的照片,我自顧自走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麵,然後把雙腳一抬,擱在了辦公桌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下審視著裝著看照片的女人。
女人一頭金發剪得很短,身材修長,腳下踩著高跟鞋,鞋跟估計有七八公分,這麼說來女人實際上大概也就一米六七六八的樣子,她身上穿著銀灰色的套裙,勾勒出頗為優美的曲線,小腿很纖細,看出來女人平時很喜歡運動,像很多白人女性一樣,女人身上很多斑,我都不用開先天視覺就能看出她皮膚不是很好,當然了,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老女人,不能跟我的米婭相比較,何況也不是每一個白人女性都像是米婭那樣白皙的。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淩厲太肆無忌憚,女人感覺到有點不安,幹脆就轉過了身來。
她的臉棱角分明,眉骨很高,眉毛也不像普通白人女性那樣,反倒有點東方所謂劍眉的感覺,整張臉給人感覺就是精明幹練的女強人,而且身體健康,野心勃勃……
“你很沒有禮貌。”女人揮揮手讓警長出去。
我一伸手叫住警長,“可以幫我來一杯咖啡麼!加糖加奶。”警長拽著門把手頓時就怔住了。
女人沒說話,我看著女人,也沒說話。
警長在原地站了三秒鍾,走出去後砰一下關上了門。
“那麼……”我雙手拇指互相追逐繞著圈圈,“女士優先。”
女人皺了皺眉,隨後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折疊椅坐了下來,從隨身的小坤包裏麵拿出一盒煙,看了我一眼,“來一根?”
為什麼不呢?
兩隻腳一抬,我坐直了腰身,伸手接過女人遞上的香煙。
我們各點燃一支,緩緩抽著,煙霧繚繞中誰也沒開口,我想,她在計算謀劃……
抽了大半根煙的時候,警長親自端了兩杯咖啡進來,說實話米國警察局的咖啡我還沒喝過,都說請你進局子裏麵喝咖啡,我倒要來喝喝看。
味道意外地不錯,奶糖比例恰到好處,味道不比星爸爸的差,當然了,星爸爸在米國也就是大路貨。
我端著杯子喝了幾口,坐在對麵的女人翹著二郎腿拿勺子在咖啡杯內攪來攪去,突然就開口說道:“克萊爾,克萊爾?安德伍德。”
“南墨涵,別人都叫我南哥……”我故意把南哥給翻成了bossman。
克萊爾沒有糾纏這些細節,放下咖啡後直奔主題,“那麼,南,我可以叫你南麼!南,你知道紐約州從來都是驢黨的傳統票倉麼!”
“知道一點。”我端著咖啡又往後一仰,然後很舒服地把雙腳擱在了辦公桌上。
“那麼,南。”克萊爾皺著眉把身體往後靠了靠,“你憑什麼認為,在驢黨的傳統票倉會需要你所謂的一百五十萬張選票呢?何況,你們華裔原本就喜歡把選票投給我們……”
“克萊爾女士,我想,你,包括你們驢黨,一直都搞錯了一件事情。”我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華裔從來不是你們驢黨的堅定選民,華裔隻會把票投給關注教育的黨派。”
女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南,我不得不提醒你,在米國,所有人都知道,驢黨關注教育……”
“你確定?”我笑了笑,“萬一你們驢黨腦子一抽送一位黑鬼入主白宮呢?”
我話裏麵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了,黑鬼入主白宮,必然要給黑鬼利益,比如說,加大黑人的教育撥款,以及加大分配黑人進入名牌大學的配額。
“南,你真的很幽默。”女人輕鬆地笑了起來,然後喝了一口咖啡。
所以說,世事無絕對,女人再聰明,也看不清前麵的路。
“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思考。”我滿不在乎,你不信就不信唄,我也不少一塊肉,再說我的底牌也不是黑鬼做總統,“驢黨的口號從未給華裔帶來實質的好處,眾所周知,智慧裝在華裔的腦子裏麵……”
米國的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一刷水的華裔,白人?白人忙著打橄欖球和泡拉拉隊長。黑鬼?黑鬼在打籃球和睡拉拉隊長以外的所有姑娘。
我慢慢吮了一口咖啡,看著女人就說道:“你得知道,我隻要說一句話,既然投給驢黨沒什麼好處,為什麼不投給象黨呢?反正,也不會更加糟糕。”
女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雖然未必能幫你成事,但是,我隻要歪歪嘴,就能壞你的事。
這句話不僅僅在天朝是俗話,在米國,一樣是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