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蒲正陽四人終於趕回了郢州城,宋鵬出麵讓守城樓的將士大開城門放他們進去了。
四人將馬送回捕快房後,就去西城花街找了家店進去喝酒吃飯了。
燕宗峰和餘宗語他倆從就待在山門裏一心習武,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陣仗,所以格外的不適應。
一進花樓他們就感受到了夜晚裏最吸引饒燈紅酒綠,金迷紙醉。
花樓中還有環肥燕瘦,各樣風情的侍女舞女穿梭在酒桌之間,袒胸露腿,搔首弄姿。
燕宗峰和餘宗語站在門樓麵紅耳赤,手足無措,遲遲不願進去。
他倆剛剛遭逢大難,死了師傅和師姐,哪裏有心情去風花雪月吃喝玩樂。
宋鵬看到兩人定在了門口,轉身想過去將兩人拉進來。
但蒲正陽一個眼神就瞟了過去,先修士的強大威勢直接讓燕宗峰兩師兄弟差點跪下。
細胳膊怎麼可能擰得過大腿?
蒲正陽中指輕彈,一道微弱的藍光淡淡一閃,直接隔空將內炁渡入了兩人身體之中,然後用頂級武學乾坤弈光經將兩人變成了他棋盤上的棋子,接著控製著兩饒身體跟著他和宋鵬上了三樓的雅座。
燕宗峰和餘宗語麵容淡定,但眼神中透出了驚恐的情緒,兩雙眼睛死死盯著蒲正陽的背影,內心既憤怒驚恐又萬分疑惑。
這一下午的相處中,他倆對蒲正陽的印象都是覺得這位大人溫文爾雅,對他倆很是照顧,怎麼這一到花樓來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宋鵬靠近兩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眼神中暗暗示意,讓兩人自然一點。
看到宋鵬的暗示後,燕宗峰和餘宗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很配合鐮定了下來,蒲正陽隨之也放開了對他們的控製。
蒲正陽招來一位侍女,點了些菜和酒水。
這裏的菜品和酒水遠遠比不上雲深客棧,但價位卻相差不大。
與此同時。
三樓另一處的雅座中,兩位身穿淡青長衫的書生各自摟著一位衣不蔽體的舞女,杯觥交錯,談笑風生。
兩位斯文敗類摟著舞女的同時,手還情不自禁的遊走在各個領域,一會兒向好友舉杯勸酒,作詩一首,一會兒又和懷裏的舞女耳鬢廝磨,慢聊葷話。
在這文雅與淫穢荒誕的輪流交替間,無人注意到這兩位書生的腳尖正在桌底依據某種規律相互觸碰。
“是荷花錦衣捕。”臉長的書生用腳和另一個同伴交流著信息。
“花門的插手了,現在怎麼辦,任務還繼續嗎?”另一個國字臉的書生用腳問道。
“目標現在跟在花門捕快身邊,我們暫時是不可能有機會把他們殺掉了,隻能先想辦法完成第二個任務。”臉長的書生將臉貼在舞女的脖頸處閉目輕吻,桌下的雙腳卻快速的將決定告知了國字臉書生。
對麵的國字臉書生收到信息後,收回了雙腿,準備將信息傳遞出去。
他倆人都是心教土堂的弟子。
同時也是土堂在郢州城埋下的探子。
土堂在太行山心教中扮演的角色就是眼睛和耳朵,專門負責收集江湖武林的各種情報。
九前金堂大師兄曹謹來郢州完成了一樁收集武學的任務,但這次任務中也死了五位金堂的英雄弟子。
所以土堂堂主下令,讓所以郢州的土堂弟子一起為這樁任務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