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回來啦。”季一然見陶大山回來後,連忙迎了過來。
“這幾位客人是......”季一然向陶大山詢問道。
“這兩位......呃......怎麼稱呼?”陶大山神情尷尬的向夏存和胖子問道。
他剛剛光顧著品酒去了,完全忘了問夏存兩饒名字。
“道初存。”夏存上前行禮。
胖子也跟了上來,作揖道:“姓曾,名辰,字酒星。”
“兩位客人好,我是這兒南陵寨的二當家,姓季,名一然,字勿猶。”
季一然連忙彎腰回禮。
“那這些位......”季一然又將目光看向了九位不能動彈的護衛和跟在後麵的一輛馬車。
陶大山出聲解釋了一番,季一然也知道是自家大當家惹出的事,於是連忙把眾人引進了山寨,並給這十四位給安排好了房間。
馬夫陳歸就守在了張統領他們旁邊,而四位女子也不敢在這兒匪寨裏四處行走,所以進了房間後就沒有再出來了。
晚飯是季一然吩咐寨裏的老婦人給她們送去的。
這些人都安頓好後,陶大山引著夏存和胖子去到了他的大院子裏喝酒聊。
同時季一然也為夏存兩人去張羅著招待他倆的酒席了。
三人坐在院中酣酒暢聊,一直等到黑時酒席布好之後,才起身換了個地方繼續喝酒。
三人交談中,主要是聽陶大山在講江湖之中的名人名事,和諸多行走江湖應該注意的事項。
這一番交談下來,讓兩個從來沒有混跡過江湖的白受益匪淺。
吃飯喝酒之間,夏存也摸透了陶大山是個怎樣的人。
這人豪邁不羈,但現在有些心灰意懶。
可以在這兒陪著他倆喝酒暢談江湖事,但絕不願意再下山去趟江湖的渾水。
這就讓夏存很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樣一個丐幫好漢變成了如今這個醉生夢死的山匪頭子。
所以趁著陶大山醉上心頭,夏存就問了出來。
但陶大山即使醉了,也搖頭不願意講自己的故事。
夏存想了想,沒有強求他,隻是為他倒了一杯自己橙紅大葫蘆裏的笑紅塵。
這一杯紅塵入肚,直接讓他舉著酒杯,愣了半個時辰。
陶大山此時正在走馬燈上一幅畫一幅畫的回憶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
出生荒年的他,三歲時被師傅從死人堆裏救起,收為弟子。
之後的十四年,他都在丐幫江右分舵中潛心修煉武學。
等到他經開兩脈後,師傅才允許他出門行走江湖,那年他十七歲。
之後的六年裏,他在江南這一區域闖出了神丐的名頭。
連丐幫副幫主袁尚風也跑來江右看了他一眼,然後傳下了一式降龍掌法。
袁尚風甚至許諾,隻要陶大山能在二十五歲之前,奇經八脈具通,就可以來總舵跟著他修習整套掌法。
若不是陶大山已經有了師傅,恐怕袁尚風會直接讓他拜其為師。
但就算如此,袁尚風也升起了栽培的心思,下下任丐幫幫主的候選人裏,必有陶大山的名字。
不過可惜,如今這丐幫,他是不會再回去了。
他臨走之時沒有把師傅的這些髒事抖到明麵上來,就是看在二十多年師徒一場的情分上,讓他能在丐幫安度晚年。
縱然宗樵做的這些事再可憎可恨。
但他都是當年將陶大山從死人堆裏救起,然後拉扯大的恩師。
離開丐幫後的他每日飲酒買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得過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