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怎麼一大早在哭啊,是不是他欺負了你?伯伯是花門捕快,跟伯伯說,伯伯為你做主!”
周恩帶著兩個年輕捕快從客棧大門走了進來,溫聲細語的朝正在拿衣袖擦眼淚鼻涕的範雪兒說道。
說完,他把手中的佩劍狠狠拍著了桌子上,凶神惡煞的怒視夏存。
他最恨這種欺負小女孩的混蛋,要是他又這麼可愛的閨女,肯定把她當成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裏怕化的珍珠小寶貝兒。
“說!你和她啥關係?為何欺負她?”周恩凶狠的朝夏存吒道。
夏存尷尬一笑,解釋道:“我是他師兄……”
“你作為她師兄就更不能惹她哭!”周恩嗬斥道。
這人特麼是女兒控吧,不就哭了一下嘛,至於像審犯人一樣嗎?
這時華十步見杭州捕快房的捕快來了,連忙從櫃台後麵走出來,說道:“周捕頭,你怎麼得空來我這兒了?”
周恩這次放過了夏存,一臉嚴肅的說道:“張員外昨晚被滅門了,我是來問問你們最近是否見到些行蹤可疑的江湖人士。”
幾人聽到這個噩耗,皆是一愣,而夏存下意識想起了昨天的那位易容了的劍客。
華十步皺著眉頭想了想,搖頭道:“我沒見到什麼可疑人,不過可以問問我店裏的夥計們,老白,你昨天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
在大堂擦著桌子的白灌湯自然也聽到了周恩說的話,所有他停下了活計,說道:“要說可疑的話,昨兒我們客棧裏來的一位中年劍客挺可疑的。”
周恩心底一喜,連忙問道:“有何可疑之處?”
白灌湯說道:“那人雖然從麵容來看已經三四十歲了,但那人絕對易了容的。”
周恩皺眉問道:“你是如何看破他易了容的?”
華十步朝白灌湯眼神暗示了一下,白灌湯會意,從懷裏掏出了一枚褐色的令牌,伸出來遞給了周恩。
這是他上次去京城時,他師傅給他的,作用就是給花門捕快們知道這是自己人。
周恩接過令牌,放在手中仔細摩挲打量了一番。
“原來是自己人啊。”周恩將令牌還給白灌湯,也不多問。
隻要令牌是真的就行,他沒必要多事,要是阻礙到別人做任務就不好了。
“能幫我畫一幅人像嗎?有了畫像我也好查案。”
老白臉色一僵,他個偷雞摸狗的盜賊怎麼可能會作畫,不過好在他瞅到了一旁看戲的夏存。
在他印象裏,這小道士博聞強識,滿腹經綸,應該會書生文人所研習的琴棋書畫吧。
所以他說道:“我畫功不行,初存,你能幫忙把昨日那位喝湯底的中年劍客畫出來嗎?”
夏存拒絕道:“我一個從小修道的道士,那裏會作畫啊。”
老白見夏存拒絕,隻能朝周恩搖了搖頭,說道:“要不周捕頭喊個畫功不錯的人來,我口述出來。”
這時,一旁把眼淚鼻涕擦幹淨了的範雪兒喊道:“我會作畫,讓我來!讓我來!”
夏存看著小女孩露出了懷疑的目光,當他剛想說別鬧的時候,周恩蹲下身子和藹可親的笑嗬嗬的說道:“你會作畫?真是個小才女呀,那就由你來幫伯伯把壞人畫出來吧。”
看到周恩這變臉的模樣,夏存不自覺想起了女兒奴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