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邊,綠柳碧荷旁。
夏存身披一襲輕薄的黑白道氅,身後背著白虹長劍,腰間還掛著四個酒葫蘆。
半月已過,醫術已成,他是時候回白雲觀了。
“初存,你既然學了我的八綱九針法,那這套奇製九針我就送給你了。”青葉將一個精致木盒遞給了夏存。
“以後有空常來玩啊!”張竹茹拍了拍夏存的肩膀,開朗笑道。
雖然這家夥不喜歡吃她做的飯,但是這麼多天相處下來,關係還是處的很好的。
“保重!”花白前上前抱了夏存一下,剛想鬆手的時候,突然感覺懷裏多了個方形的硬質物品。
夏存悄默默的在他耳邊傳音道:“憑這個令牌去同福客棧用餐可以免銀子。”
“保重!”夏存放開花白前,笑道。
花白前眼角一抽,見張竹茹沒有發現,便收下了夏存的這番好意。
正當他舌頭不正常?
難不難吃他不知道嗎?
“走了!”
夏存朝三人揮了揮手,瀟灑轉身,踏著俊俏的輕功藏入風中後,離開了這裏。
因為昨晚他就去同福客棧和華十步,白灌湯告別了的,也就沒讓他們出來送他,免得心裏又是一陣不舍。
畢竟離開這裏之後,就沒有吃白食的地方了。
所以夏存臨走時,又從華十步那裏順走了一葫蘆仙人醉。
雖然仙人醉比不上笑紅塵,但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喝了這麼久,他都有些喜歡上這不要錢的美酒佳釀了。
這次離開杭州,胖兒在西湖邊宅子裏釀的靈酒他隻帶上了三葫笑紅塵,其他的全都分給了醫館和客棧。
反正胖兒被師傅帶回白雲觀了,他以後完全不愁靈酒喝了。
一想到胖兒已經在老人山了,他心裏就一陣熱切,恨不得立馬飛回去。
許久不見,還是有些想念的。
咳咳……
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思念,是兄弟朋友的那種想念。
……
與此同時,被迫又去找和玉繁換了一張容顏的曹謹,正騎馬趕往黃山。
他這次是被自家堂主派出來的,說是要和四位心教弟子一同追殺黃山青瓦觀的一個小道士。
這小道士身懷道宗絕學金光咒,而他們的目標,就是這門絕學。
但曹謹作為金堂堂主呂宗清的親傳弟子,自然清楚,教主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金光咒,而是小道士身上藏著的另一門祝香神咒。
隨著他接觸到的教中隱秘越多,他心中越發忌憚心教的這個神秘的教主。
這人所圖絕不是各門各派的絕學,這都隻是表麵。
“唉……”
曹謹長歎一氣。
“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同行的一位賊眉鼠眼的心教弟子笑道:“你可是呂堂主唯一的徒弟啊,要是真不願意跑這麼遠做任務可以直接和他講嘛。”
另一位骨架寬大,但麵容消瘦的心教弟子也是附和,“咱們金堂不就是跑任務的苦命嘛,曹師兄你不是曹堂主的侄子嘛,實在懶得動彈,可以轉去水堂經營漕運。”
曹謹心中冷笑。
我走了你們才能出頭是吧。
可是你們可知道,在呂宗清眼裏,你們都隻是連真正任務都不配知道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