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曹謹一甩劍刃,將上麵沾染的血滴全部甩落。
他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古大河。
“撲——”
古大河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神絕望的看著越走越近的曹謹。
曹謹將蒼元劍搭在古大河肩膀上,寒聲說道:“看在你是花門臥底的份上,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脖子旁的鋒利讓古大河恐懼萬分,他聲音顫抖,萬分絕望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你現在不殺我,秋後我也是要死的……”
曹謹冷漠的盯著頹喪的古大河,心裏卻忍不住歎息。
這樣的廢物花門也能派出來當臥底?
真是無人可用的嗎?
沉默良久,古大河沒有等到死亡,疑惑的抬頭看著曹謹。
曹謹收劍歸鞘,說道:“幫我傳個情報,我饒你不死。”
……
……
荊楚深處,曹謹站在厚德村村口,崇敬的望著那高聳如雲的老人山。
本來他以為憑借他的輕功,就算追不上那個樣貌出眾的年輕道士,但怎麼也能追的上禪宗的大和尚吧。
但他失算了,他沒想到那個道士內息如此悠長,竟然直接拖著大和尚和那個道童施展輕功。
本來曹謹還想繼續追上去的,但那座如佝僂老人的山峰,讓他望而卻步。
尋常人或許不知道老人山意味著什麼,但他作為龍衛的暗子,怎麼可能不了解這些不可觸碰的禁地呢。
“頭疼啊,看來這個任務沒法完成了,隻能上報給堂主,讓他多派些先天高手過來送死。”曹謹焉兒壞的笑了笑。
“最好是直接把築基強者派過來。”
“嗯,回太行山吧。”
曹謹看了一眼老人山,轉身朝村內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這種小村子,有沒有馬匹買。
……
……
“常大人,我父親母親他們……”古大河望著坐在那裏和白知行下著棋的花門總捕,眼神中盡是祈求。
常歡朝古大河點了點頭,單手撐在桌上起身的時候,順勢震亂了棋盤中的棋局,“正事要緊,我去麵見聖上了。”
白知行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叫他是花門老大呢,賴棋就賴棋吧。
“你在這兒等著。”
常歡說完後,直接消失不見了。
白知行見古大河忐忑不安,出聲安慰道:“雖然你隻是幫忙傳遞了個情報,但也勉強夠免去你古家的刑罰。”
“但是你古家是保住了,可你呢?”白知行歎氣道:“你這個臥底身份算是暴露在了心教的眼裏,我想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古大河臉色一白,但一想到自己一家人能夠獲救,犧牲一個自己也沒什麼。
所以他輕聲說道:“死就死吧,隻要我父母他們無事就好。”
白知行恨其不爭的瞥了這小子一眼。
這人腦子不好使啊。
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跪地大喊“大人救我”的嗎?
咋還想著死就死了?
求生欲這麼弱的嗎?
“其實你還是有一條生路的。”白知行提醒道。
古大河一愣,總算反應過來了,連忙喊道:“求大人為我指條明路。”
白知行心中總算稍稍滿意了幾分,於是提醒道:“你現在修為才後天圓滿,要抓緊啊,花門隻收先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