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洞庭湖麵,一條竹筏緩緩劃過。
夏存顛了顛手上的一百二十兩銀子,朝曾酒星笑道:“這還賺了二十兩。”
兩人下山後財大氣粗的買了兩匹馬用來趕路,總共花了一百兩,但騎到這兒洞庭湖來轉手賣掉,還賺了二十兩。
這波小賺。
夏存把錢收進了兜裏,朝船後撐杆的小老頭問道:“船家,還有多久才能到西洲。”
老頭撐起竹竿,笑道:“距離還遠,最起碼得一個時辰。”
夏存點了點頭,打聽道:“船家,到了西洲往哪裏走是去雲夢夏莊的路?”
“上了岸就是,整個西洲都是夏莊的地兒,道長你要是來拜訪夏莊主人的話,可以去找岸邊客棧的掌櫃,他是碼頭這一片主事的人。”老頭說道。
“多謝船家。”
“呼——呼——”
這時,一隻身形健碩,羽毛烏黑的鸕鶿叫喊著落在了老頭腳邊。
“呼呼——”
黑毛大鳥仰著脖子用自己錐狀的鳥嘴啄著老頭的小腿。
“哎呀,搞忘記摘掉你的脖套了。”老頭一拍腦門,不好意思的笑道道。
夏存好奇的打量著這隻鸕鶿鳥,問道:“船家,這魚鷹是你養的?”
老頭眯眼笑道:“是啊,這隻烏鬼是我養著幫忙捕魚的……哎呀,別急別急。”
老頭被不耐煩的鸕鶿啄疼了,連忙把它脖子上的脖套去了出來。
“自個兒捕魚去吧。”
“呼—呼—”鸕鶿舒展了下長長的脖頸,雖然限製進食的脖套被取了下來,但它還是賴在老頭的身邊不願意走。
老頭見鸕鶿這副模樣,笑罵道:“嘿,你扁毛畜生,自己不去捕魚,就惦記著我魚簍裏的幾條魚。”
“算了算了,給你吧。”老頭從魚簍裏掏出一條魚丟進了它的嘴裏。
“今兒運氣好,碰到你們要渡湖,有錢賺了,所以就不用去捕魚了。”老頭摸了摸鸕鶿的背,幫它順順了烏黑澤亮的羽毛。
“我沒子沒女的,婆娘前幾年也被傷寒帶走了,這烏鬼也算是個伴。”
老頭又從魚簍裏掏出了一條魚喂給了鸕鶿,說道:“但就是對這畜生太好了,搞得它都不怕人了,天天惦記著我魚簍裏的魚。”
“不過我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東西,這點魚也賣不了幾個錢,給它吃了就吃了吧。”老頭朝夏存兩人笑著說道。
他拍了拍鸕鶿的脖子,吹出了一段嘹亮的口哨。
鸕鶿聽到老人的口哨聲後,一展長翅,一躍飛到了空中。
老頭擺好魚簍,重新握起了竹竿。
而這時夏存兩人仰著脖子望著空中翱翔的鸕鶿。
曾酒星突然出聲喊道:“船家!你的鳥飛遠了!”
老頭也抬起頭順著曾酒星的視線望了過去,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這扁毛畜生吃不飽了肚子找它相好去了。”
曾酒星和夏存聽後,也都笑出了聲。
“飽暖思**,饑寒起盜心。”夏存搖頭晃腦的念道。
曾酒星頗感認同的點了點頭。
而後頭撐杆的老頭沒有聽懂夏存的這句話,露出了一臉的迷茫。
夏存瞅了他一眼,也懶得多解釋。
……
竹筏慢慢劃過寬廣的湖麵,而夏存兩人無所事事的喝著笑紅塵煉化著其中的濃厚地元。
就在半葫蘆靈酒下肚後,夏存體內的內息水到渠成般的打通了最後的奇經。
自此以後,他八脈具通,修為正式到達後天圓滿境界,離先天之境隻有一步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