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幾人見了伍朝鴻,趕緊圍過去。
就像狗兒見了肉骨頭似的,魏謹然真不懂魏家這副樣子。就算兄弟姐妹間熟稔了一些,也太過了吧。
再看他身上那花花綠綠的配飾都是幾個妹妹的傑作。難怪外人都道伍朝鴻是脂粉堆裏長大的。
“二哥,花呢?”伍慈英嘟著問道。
伍朝鴻無奈的給幾人,一容了塊石頭。
“二哥,不是去采花嗎?一塊破石頭我才不要呢。”
“不要就還給我。要賞花自己去。或者讓丫鬟婆子去采。我一個男子,去采花像話嗎?”
伍朝鴻又道:“怎的堵在這裏了。原來是魏二妹妹呀,和老夫人來上香呢。”
魏謹然看著伍朝鴻一副剛見到自己的樣子也不拆穿,點零頭。
“母親去聽講經了,等她回來,再去拜見老夫人。”伍朝鴻道。
在人前,或許應該在某些人前,伍朝鴻看著反倒是他們伍家最知禮的一個了。
“祖母也去聽講經了。估計一會就和伯母遇上了。”
有伍朝鴻像柱子一樣的插在中間,兩邊也著實鬧不起來。
魏謹然回了院落。不一會寧文琴就回來了。
快到午時,魏家老夫人確實是和伍夫人一起回來的。
伍夫人郭敏珍扶著魏老夫人,回到魏家院子。
“去,讓少爺和姐們過來拜見。”郭敏珍對著丫頭吩咐道。
“是。”
丫頭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伍家哥兒姐兒就過來了。
午時,兩家人就在魏家院子一起用齋飯。
就伍朝鴻一個男子,又不好把他單撇了出去,他就隻好不尷不尬的坐在桌上用飯。
伍朝鴻也沒有坐在姐妹堆中,他就一個人找了個空位坐下,左右都空著,反倒有些遺世獨立的感覺。
雖食不言寢不語,但兩家人在一起光吃也是會尷尬的,伍夫人郭敏珍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將眾人誇著。
沒想到中途伍慈晴卻“噗呲”一笑,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郭敏珍瞪了她一眼。
“母親,我……我隻是看魏二妹妹添了兩次飯,所以才一時驚訝罷了。”
伍慈晴一解釋,就將眾饒眼光都引到魏謹然身上。
伍慈英一邊道:“少見多怪。”
一邊又笑道:“確實吃得多。”
魏謹然整個臉羞得通紅,不敢再吃:“先前走了些路,有些餓了。”
郭敏珍笑道:“都是我家大姐兒不知禮鬧了笑話。二姑娘正長身體呢,是該多吃點。”
伍朝鴻卻似乎沒發現這方動靜,對著一旁的婆子道:“再給我添一碗飯。”
最後他硬生生的吃了四碗。魏老夫人一直道:“多吃點好,多吃點好。身體健壯。”
魏謹然的事就被人忘到腦後了。她在心中決定,以後沒什麼大事再也不和伍朝鴻吵了。
用完飯午歇時,魏老夫人看著魏謹然道:“平日裏是不是沒吃飽?”
魏謹然趕緊跪下,道:“祖母,我給您丟臉了。”
魏老夫人扶著魏謹然,笑道:“你這傻孩子。民以食為,這有什麼好愧疚的?”
“也是現在,這女子都講究弱不經風的,真要出個什麼事,跑都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