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元這話也說得不錯,如果他堅定的認為一切事情應該擺在明麵上解決。

秉持正道,入夜不入內帷,那無論魏謹菲怎麼設計,他也不會受昨日之苦。

現在,想想,他也是心有餘悸。

如果,昨日他真的將魏謹然怎麼樣了,那他真是成為不要臉的登徒子了。

就算日後娶了她,二人也是相看兩相厭吧。

他又看了看魏謹菲。念兒表妹真的不願嫁給他嗎,那他何必強求呢?

但是,自古婚姻之事,也不是他能全權做主的。如果念兒表妹真的不願,為何不與自己說,不與祖母說,這些時日與自己通信,一直是情真意切的。

為何?

他有太多的話想問清楚。

方啟元知道,剩下的事情,他再在此也審問不出什麼來了。

“老夫人放心。昨日之事,我定然守口如瓶。隻是,我有個請求。”

方啟元不得不守口如瓶。

自己半夜進入魏家內院,還中了情毒。

魏家兩個姑娘的名聲是毀了,但或許京中之人更喜歡把自己當做談資吧。

一介才子,行差就錯,自暴自棄,犯下大罪。或許茶館中都會將其當做招攬客人的由頭。

“請講。”這個時候,隻要方啟元的要求不過分,魏家都會應的。

“有些事情,我想問問念兒表妹,請老夫人允許。”

魏老夫人沉思了一番,點了點頭,道:“好。”

堵不如疏。還是讓他二人說清楚的好。

反正有些事情瞞著也無濟於事了。最多,方魏兩家婚事作罷。

有方淑佳的情麵在,方老夫人還在世,方啟元再要追究也不可能將事情捅出去。

“那我先出去走走。表哥找個人替我引路吧。”方啟元道。

引路?

這魏家方啟元可熟悉得很,何須引路。

隻是,出了昨晚的事,他這樣說隻是想讓魏家放心罷了。

這魏家,無事,他也不會再來了。

“這?”這話,魏思賢不知道該不該接。

反倒是魏老夫人道:“二哥兒就讓慶子跟著,無事端茶遞個水。天有些涼,記得帶件披風。”

方啟元退了下去,就剩下魏家的人了。

“念姐兒,你忘了嗎?這內宅呀,不是公堂。”

“那公堂上的官老爺審案要證據,但是我不用。”

“祖母,你不能。”魏謹菲道。

“我能。有眼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不想嫁,就陷害自己的妹妹。還用了如此齷齪的手段。”

魏老夫人走到魏謹菲身前,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將她扇到地上。

魏謹菲趴在地上,嘴巴張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道:“祖母,你打我,你打我?”

魏老夫人扇了一巴掌,不但沒有消氣,還把自己氣得夠嗆,她整個人都有些哆嗦了。

她指著在場的眾人道:“我說過的,我一再強調,和你們講溫家是怎麼敗的。禍起蕭牆呀。”

“你們不聽。一個個在我麵前裝孝子賢孫,私底下爾虞我詐,將自己的親人當仇人嗎?”

魏老夫人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敲,“嗒”的一聲,嚇得魏謹菲趕緊止住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