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謹然嗬嗬的笑起來,纏著魏思賢去給魏思明做思想工作。
“是不是早了些,你怎知他不願?”
“第六感!”魏謹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什麼?”
“就是感覺。”魏謹然解釋道。
而走出魏府的餘琦良,就看到巷子的一頭,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裏的楚曼。
他想上前,卻無法上前。
“算了,魏二小姐也說得對。事情沒有確認之前,我猶猶豫豫對誰都不好。”
餘琦良知道如果自己再見楚曼,父親是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餘琦良又想起那日在萬平寺,自己求大嫂幫忙未果,夜裏父親又找了自己。
他沒有動家法,卻冷冷地看著自己道:“你日日將你母親掛在嘴邊,你覺得你母親會看得少那麼一個野丫頭嗎?”
“最初,和魏家議親之事,是不是問過你,你也點過頭的。到頭來,卻變成我這個父親不是了嗎?”
餘琦良不敢抬頭。確實,最初和魏家議親,他是知道的。
他那時的想法和魏謹然一般,隻要對方人好,隻要兩人都有心,日子就能過得和和美美的。但是那時,那時的他還未曾喜歡上楚兒。
“那時提的是魏家大小姐。”餘琦良隻能為自己找這麼一個借口。
“魏家大小姐和二小姐有何區別。都是魏家的千金。二人你都未曾見過。難道現在換成魏家大小姐你就樂意了?”
“而且你看,魏家二小姐知書達理,博聞強記,卻又不似文人一般迂腐。她騎射不俗,鞭子使得比你還溜,她哪點配不上你?”
“你原先說的什麼京都小姐嬌生慣養,她千裏迢迢從京都趕來,可有怨言?”
“你說什麼千金小姐,張揚跋扈,就那楚曼口出狂言,她也隻是教訓了一下,沒有讓人亂棍打死,這是張揚跋扈?”
“......”那日萬平寺之後,餘琦良承認,自己最初對魏謹然有所誤解。但是,他已經喜歡上楚兒了,心中無法再裝下任何一個人。
“實話告訴你,如果你沒有折騰。沒有說什麼相看一說,讓人折騰這一通。沒有該死的想出流民那個蠢主意,大進軍惜才,或許還不會把你怎麼樣。現在,別想了。”
“我不想再聽到,你和那楚曼再碰到一起的話。否則,就算她在慶州的名聲不錯,我也有辦法治她。”
“還說什麼大楚的將士,保家衛國呢?兒女情長已經磨光了你的氣魄了吧?”
餘琦良想到父親的話,忍痛撇開了眼。
“餘三哥,餘三哥,你現在是看也不願看我一眼了嗎?”
楚曼看著餘琦良看到自己,已經默默的流下了淚。
但是餘琦良看著自己一眼,卻愣愣的站在那裏,不肯上前一步。
現在,他卻轉身要走,楚曼怎麼能不急。
楚曼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喊道:“餘三哥,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嗎?”
“或許真的是不算數了吧。”餘琦良道。
他也想著自己趕緊立功,功過相抵。他也想著自己一下子砍斷敵人首級,一躍成為大將軍,功成名就,娶自己心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