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吧。”
沈月殊對著門口的兩名護衛吩咐了一句。
兩名護衛這才是打開了門,讓隱衛進去。
裏麵是一個間屋子,屋子裏麵有著淡淡的熏香,可是除去熏香之外,卻是一種濃重的藥味,而熏香與藥味混在一起,竟是有種莫名的不適感。
而在裏麵,就見一個人躺在那裏,全身上下都是一種藥味,而現在隱衛總算是知道,這屋子之內的藥味是從何而來的,原來便是這人的身上。
而躺在塌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齊遠,此時他正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身形也是消瘦,一眼便能看出來,他現在是在昏睡當中,可是哪怕他在昏睡,也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抹痛苦之色。就似此時的齊遠,正在做著什麼惡夢一般。
求生不得,也是求死不能
“你說什麼?”三皇子站了起來,
“昏睡不醒?”
“是的,殿下。”
隱衛也隻是如實的回答。
“你確定不是裝的,不是苦肉計?”
生皇子多疑,所以一聽齊遠竟是昏睡不醒,第一想到的,不是齊遠如何了,麵是他在裝病。
“不是,”隱衛對此可以保證,寧康侯確實昏睡不醒,一個昏睡之人的氣息與常人氣息是完全不同的,而齊遠的樣子,明顯的便不是裝的。
“從何時開始的?”
三皇子站了直來,他本來以為齊遠聰明的知道自己要躲起來,隻是沒有想到,可能與聰明無關,這躲了如此久都是沒有出現,到不是因為他聰明,而是他事實上麵,是昏睡不醒。
“從平陽回來便是如此。”
隱衛說著自己從沈月殊那裏得來的消息。
“有一年了。”
三皇子坐在了椅子上方,也是微微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果然還是靠不住,不過睡了一年都是沒有睡死,也是他的命大。
而此時那個命大的,仍是躺著不醒。
一年了,也確實就是一年了。
沈月殊坐在一邊,看著瘦成了皮包骨的齊遠,不由的也是咬緊了自己的牙。
他已經這樣如此有幾月了。
對,是幾月,而非是隱衛回複給三皇子的一年,可能是她並沒有說清楚,也有可能是隱衛沒有理解清,所以一直以為齊遠一年的時間都半死不活的,幾乎都是當成了一個活死人。
起初的時候,他還能動,隻是精神不好,可是那時便已經不怎麼喜歡說話了,漸漸的,他開始睡的比以前多,也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後來,便成了如此,一動不動,也是一言不發。
而沈月殊也是真的受夠了過這樣的日子,非但不能有她想要的富貴。甚至還要東躲西藏的,而齊遠在昏睡之前,也是說過,當他沒有清醒之時,不允許任何人出去,也是包括她。
因為出去的結果就是死。
沈月殊不知道,到底是出什麼事,為何她非要鑽在這麼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可,甚至還不能見到別人,那她每天了換那麼多的衣服做什麼,她帶那麼多的首飾又有什麼用?
她換給誰看,她又帶給誰看?
橫豎就是這麼幾個人,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