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清辭知道,他很害怕,因為到了這時,他一定要抓住爹或者娘的手指,這樣才不至於太害怕,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那粒藥?”
沈清辭又是想起那顆東陵秘藥,是不是可以?
“治不了。”
烙衡慮搖頭,他當初也是想過要將這顆藥給逸哥兒吃的,隻要那顆藥可以救他們的兒子,可以救這個可憐的小家夥,他定會將那顆藥給他吃。
可是最後他想過了,那顆藥本就不能治病,也隻是有一些強身健體之效,不是說吃過了,便不會生病,隻能說生病的要比別人少上一些,也是要容易好上一些。
而像逸哥兒這樣的先天不足的孩子,再好的藥都是治不好,這是需要時間好好的去養,隻要長大一些,日後便能自愈。
就是他的成長要比其它孩子辛苦上一些。
沈清辭明白了,她坐了下來,也是將逸哥兒放在以外麵的小拳頭塞回了被子裏,他剛是吃過了藥,現在已是睡著了,可能也是久病的原因,所以比起另外的三個孩子,逸哥兒要明顯乖的多了,也是要睡的多,當然身體也是最差的。
也是莫怪的,不管是他們還是墨飛,都會對逸哥兒偏心上一些。
他們怕的就是他生病,他會養不活,他會永遠離開他們。
“他沒事的,”烙衡慮將手放在沈清辭的肩膀上麵,“有我呢,我有養生內氣在,他定然不會有事的。”
沈清辭對他笑了笑,就是笑的很難受
內氣這樣的東西,不是說想要便能有的,尤其是對於習武之人,內氣越是高,他們的武藝也會越是強,這世間沒有哪個人願意將自己的內勁送出去。
這送的多了,會影到武藝的高低。
“放心。”烙衡慮見沈清辭這般,便是知道,她是在想著什麼了?
“我本就不需做什麼武林高手,成不成為一流的高手也是無所謂,這些內氣損失了一些,自會補回來一些,雖說還會失了些許,也是夠將這小子養到了五六歲了。”
墨飛說過,以著逸哥兒這般的身體,隻要平安養到五六歲之時,那麼他的身體便會好上一些,以後斷也不會再是天天抱著藥罐子喝了。
“阿凝……”
烙衡慮突然開口,也是喊著沈清辭的名子,“我們也是應該回京了,這裏的雪菜種子收成在即,朝廷自會派專人看管。”
沈清辭低下頭,摸了摸逸哥兒溫涼的小臉,是要回去了,他們也是在此太久,若不是因為雪菜,若不是因為幾個孩子受不得嚴冬,可能早就已是要回了。
畢竟現在的京城的局勢也才剛是穩定,新皇初登位,還有眾多的事情,都是需要烙衡慮親自過去處理,他已是在此地陪了她一整年的時間,若再是不回去,怕是文淵帝便是要向他和已故的皇叔痛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