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抿緊了自己的紅唇,還是不吃的好,吃了那些野菜糊糊,她都是怕阿美以為她們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到時水淹了她這個好不容易才是變的像一個樣的山洞。
阿朵娘蹲在那個灶台那裏,也是生火煮飯,沈清辭到想去幫忙,不過就是她早起不小心的咳嗽了一聲,就將阿朵娘嚇的差一些沒有炸了毛。
就再不讓沈清辭再是出被子了,也是剝奪了沈清辭想要燒火的願意,現在的她就隻能再是裹著這床沒有多暖的被子,呆著不動,也是坐著不動。
好就好在,到是有這些枯草給她編些東西,她對於編這些也是越來越是上手了起來,當時隻是隨意而學,現在編起來,到是多了一些意思。
而她感覺,自己除了做香料之外,對於編東西,還是有些小小的天份,她還編了一個樣子不錯的小提籃,可以給阿朵娘裝些東西。
阿朵娘的那些糧食之類的,都是亂著的,萬一一個不小心的,給踢到了地上,可能阿朵娘真的會哭。
雖說,其實也是沒有多少東西,可是這些,也是她們現在僅有的了。
沈清辭一邊的編籃子,一邊也是回想著剛才阿美所說的話,那些阿朵走過了十六年的歲月,雖然說她現在頂著阿朵的身體,可是聽在她耳中,卻仍像別人的人生一般。
雖然阿美並沒有明說,可是逃清辭卻從阿美的言行當中,了解了一些阿美的處事,也算了解了她的一些性子,正如當初她所想的一般。
阿朵就是一個自尊心極高,且又是自卑善良的小姑娘。
她的心性高,奈何的卻是命薄。
生在這樣的一戶人家裏麵,不知道是她的幸事還是不幸。
阿朵爹在世之時,阿朵家的日子到是不難過,雖然阿朵爹並不是官身,卻是一個讀書之人,當個夫子,再是幫著別人寫上幾封書信,家中也就隻阿朵一個獨女,自幼也是寵愛,奈何的,阿朵隻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可是對於讀書,卻是沒有幾分天份,今天學的字,明天就會忘記,不管阿朵爹怎麼教,最後也沒有教會她多少東西。
後來阿朵爹染上了病,也沒有再是教著阿朵下去,別人以為阿朵是讀過書,也是小村子裏麵小才女,卻是無人知道,其實阿朵總共也就識的那些字,就連一封書信,勉強的能夠看完,就更不用提其它。
再是加之這村上的人都是種地,哪怕是買賣東西,也都是按著手印,誰還管其它,所以可能就連阿朵自己,都是將自己識字的事情給忘記了。
而等阿朵爹故去了之後,阿朵家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了一些,一家子的生計,也都是在阿朵娘身上,阿朵家本就是外來戶,在此也是沒有什麼叔伯照應。
由阿朵爹一手辦下來的家業,也都是一點點的被消耗光了,就算是如此,阿朵還要將家中的東西,時不時的拿給她那個定了親的未婚夫。
聽阿美說,阿朵的未婚夫發叫田寶彬,是本村人士,這個人在阿朵的心中代表著什麼,沈清辭並不清楚,可能是她的命,可能是她的天,更可能也是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