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這些紙田寶彬拿出來時,都已經夠是讓他心疼了。
沈清辭想起自己當初熟讀大涼律法之時,上麵有寫。
紙並非是官家所管,私人也可以隨意製造,而現在大涼的紙張如此的貴,其實也就隻是因為,有大量的紙都是私人所造,所以才是如此令人望而生畏。
供養一個學生的代價確是不少。
也是難怪的,她每月一查帳,光是給那幾個孩子所花用的,都是一大筆的銀子,原來所化用的並非是他們的吃與穿,而是那些紙張。
若是無紙,便不能練好字。
字本就是練就而成,而非是用眼睛便是能學會的。
“我記得大涼允許私人製紙吧?”
“是可以製。”
秋凡是大涼人,他自然也是知道此事。
“紙太貴了。”
沈清辭真的感覺很貴,貴到了她好像有些心疼了。
“大涼紙張本就是貴。”
秋凡也是同意。
“那我就去造些便宜吧,反正山中都是木頭。”沈清辭托起自己的臉,也是想著如此的可行,若是如此,她就將後山也是買下來吧,相信裏正應該也是願意賣的,若是她以後走了,這些東西都會成為阿朵娘日後生計的保證,都是有形所能看到的東西。
“你會?”不是秋凡看不起她,若是誰都能製紙,那麼這紙張也不可能如此的貴?
“還有什麼是我不會的?”
沈清辭感覺自己什麼都會,女人會的她會,男人會的她也是會,她會的還有很多,隻是他不知道罷了,所以烙衡慮說要讀萬卷書,也要行萬裏之路,還真的就是說對了。
她的很多東西,都是在行那萬裏之時學會的,至於這造紙之術,還是她用雪菜給換來的,雖然當初不是頂尖的技術,可也是比起以周當初的紙張要好,當然也會便宜上很多,後來經過了十餘年後,大周的造紙術已是四國的頂尖的技藝,當然她自然也是跟著學過了,也是知道這紙要如何的去做,她知道方法,也是自己做過。
讓她現在自己動手的話,雖然說沒有香料十成十的成功率,可也能說是八九不離十,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才對。
先是將那些山買下來再說,大涼的土地,山脈都是可以私自的買賣的,隻要向城主府報備過便行。
大涼與大周不同,大涼的土地極廣,可以說,這麼大的一塊海上大陸,具體有多大,沈清辭並不知道,可是據大涼史上麵所寫,應該是有三個大周,卻隻有半國大周人。
先是不論其它,就是臨江城,就是地多人少的地方,還有她所住的那個小村子,就是一大片的地方,光是山就有好幾座,就更不用提這四周的田地,都是屬於村子的私產。
每個村民都是可以分到不少的良田,而且這裏還有產量十分高,又是十分頂餓的地瓜,隻要不是太壞的年景,定然也都是餓不死人。
不然的話,若是放在大周,就阿朵娘一個寡婦帶著的一個病的要死的阿朵,還怎麼活下去?
不是阿朵娘厲害,隻是因為這裏地大人稀,所以這裏的人是真的不愁糧食。
馬車一路也是向著小村子而去,一路之上也是沒有遇到什麼人,秋凡抽了馬一鞭子,馬再是撒開了蹄子,繼續向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