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竟天子腳下,不同於它地,這裏是大周最是富饒之地,當然也是最為安全之所。
而待是這道聲音落下之後,有著幾息的安靜,結果沒有過多久,外麵又是一道拍門聲。
“不想活了是不是?”
城門開了一條縫隙,再是拍打,定當不饒。
可是突然的,守城兵的聲音也是卡在了那裏,而後竟也就這麼的咽了下去。
就見有一名男子,手中拿著一枚令牌,放在了門縫之處,這塊令牌做有棱有角,上方有著一枚虎頭,而虎頭的眼睛之上,則是有著兩簇明光,哪怕是在如此的黑夜當中,也都是可以明顯的看清楚,這塊令牌上方的紋路,青中透著一些黑,而那個虎頭,就連紋理,也幾近都是是根根分明。
這是朔王府的令牌,這些守門兵一眼便能認出,也就隻有朔王府的令牌,才會如此厚重,而且虎頭上麵的那兩隻眼睛,也都是由夜明珠所製,而且製作這種令牌的材質據說是一塊天然的烏金。
守門兵小心的將手伸了出去,然後將令牌拿了過來,再是檢查無誤之後,連忙也是打開了城門。
京城的城門在入夜宵禁了之後,確實不能隨意的進出,可是有些人卻是例外,比如衛國公府,還有朔王府的人,他們不管是在何時,都是必須放行。
衛國府有可能是軍情,而朔王府在外的,則是大把的銀票,不管是哪一樣,哪怕是殺了他們,也都是賠不起的東西。
厚重的城門,緩緩的也是向兩邊打開,而後幾輛馬車也是魚貫而入,幾人身上都是帶有一路冰川雪鄉之氣,就連氣息,好像也都是比起一般人冷上幾分。
就連那幾個守門兵,也都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等是這些馬車都是離開了之後,有人才是小聲的問道。
“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是從哪裏來的,怎麼的一個個都是冷冰冰的,這大老遠的,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那股子寒氣。”
“他們是長臨人。”
其中一位到是認出來了,“長臨那邊一品香的馬車,我見過幾回,到是不會錯的,那裏馬車用的都是特別的木料,就連馬車輪子也都是不一樣,因著那地常年冰霜,所以就連那裏出來的人,好像也都是與我們不同。”
而其它人一聽這話,不由的都是打了一下哆嗦,當然心中也是一再的慶幸,自己是京城人,自小到大也都是在京城中長大,而非是在一個常年都是下雪的地方。
那要有多冷的。
就連京城入冬之時,都是有不少凍死之人,而他們這些守門兵,敢是守一夜的門,都會被凍成了狗,這若是天天都是被凍著,他們到底還活不活?
本來他們還都是抱怨,別人都是可以蓋著被子,睡著暖炕,而他們這些守門兵,大半夜的,也是不能睡覺,可再是一比長臨那邊的人,還真的就是比上不足,比下也是有餘,所以他們也應該是知足了。
還有,他們心中皆也都是在想。
這長臨真就那般冷嗎,怎麼就能將人都給凍的不想說話了。
他們在此慶幸著,卻並不知,所謂的一方水土養著一方人,有時習慣,真的可以改變太多的事,那些他們認為不可能的,對於別人而言,往往卻是輕而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