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是沒出息,再是死有餘辜,那也總歸的是他的親弟弟。
“他就算眼睜睜的,看著你娘將我姨母帶走了?”
小十向來都是心直口快,他絕對也是理解不了,景哥兒的所做所為?
“這不是無辜,這是幫凶,不管有沒有動手,他都是有罪的。”
沈清容還是坐在那裏號啕大哭著,不但是將房頂快掀了,也是快要將俊王府給淹了。
“大哥,怎麼辦?”
小十扯著宇文謹的衣服,總不能讓母親這般哭下去,一會真要哭死了怎麼辦?
宇文謹鐵青著一張臉,幾乎都是咬碎了一口牙。
都是怪暉哥,為什麼隻要一有事,就來找他們,隻要解決不了,就過來找他娘擦屁股,她娘為了他們兄弟,都是求了別人多少次,又是欠下了多少人情?
他明明知道,他娘有多在乎姨母,比在乎舅舅還要在乎,他這不是將她娘往死裏逼嗎?
“你去找姨母過來。”
宇文謹閉上的眼睛再是睜開,現在還能如何,解鈴還需係鈴人,要不請沈清辭過來,要不將景哥兒弄來,他們一人一刀的,片了他,然後挖個坑,將人給埋了。
就這麼兩條路,還能走哪一條?
小十指著自己。
“我去?”
“恩,你去。”
宇文謹伸出手,拍了一下小十的肩膀,任重而道遠。
“委屈你了,你與幾位表弟是同窗之誼,不管哪個表弟在,你都是能說出話。”
“可是……”
不十怎麼都是感覺,宇文謹是將他是往火坑裏麵推呢?
可是他似乎還反駁不了,就隻能按著宇文謹的意思,到了朔王府中。
就是當他站在朔王府的門口之時,突然之間有種很懵的感覺。
他是誰,他在哪裏,他又是在做什麼?
他扁了一下嘴,有種被趕鴨子上架之時的無力感。
為嘛是他啊?
當是小十進去之時,沈清辭正在拿著筷子,夾著肉一塊一塊的喂著烙白,烙白將自己吃的圓滾滾,胖呼呼的,不要說,還真的挺是可愛。
“姨母……”
小十站在門口,小聲的喊著人。
沈清辭扭過了頭,一見是小十,到是笑了。
“你今日怎麼來了,想姨母了?”
“嘿嘿……”
小十幹笑著,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真的誰也沒有想啊。
好吧,沈清辭知道了,這定然也是有事才對。
“說吧。”
沈清辭再是用筷子夾起了肉,給烙白喂著,烙白瞪了小十一眼,這分明就是在埋怨小十實在是不懂禮貌,打攪狐狸吃肉肉。
若是合理不高興,撓他兩爪子。
小十搓了一下自己的手。
“姨母,您得救我母親啊。”
“恩?”
沈清辭猛然的回過了頭,“你母親怎麼了?”
她快將俊王府淹了。
小十都是快要捂臉哭了,他還沒有見過這麼一個能哭的女人,把帕子哭的都是能擰的出水來,再是哭下去,真要將京城給淹沒了。
為了何事?
沈清辭繼續給烙白喂著肉,烙白還用小爪子抓著她的胳膊,還怕不給它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