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都是做了,不能做的也是想辦法做了,而她對於大哥家的那兩個孩子,已是仁之意盡,也是問心無愧,至於日後他們長成了何樣,又是能過上什麼樣的日子,也都是與她無關。
而做不了武將的將門之後,他們又能做些什麼?
平庸又是自大的性子,林雲娘給沈家生了兩個好兒子。
沈定山見著這些銀子,果真的也是高興了,本來都是拉長著一張臉,好像別人吃了他的半個餅子一樣,等出去了,卻是笑嗬嗬的,還專門去上朝了,也是沒有給文淵帝拉臉,文淵帝心中還是在想,這難伺候的沈定山是怎麼了,今日怎麼如此的好說話了?
沈定山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這袖子一揮,直接就賞了沈定山一大堆的東西,他知道沈定山一個大粗人,偏生的喜歡附庸風雅,書沒有讀過幾本,卻喜好字畫。
他正巧的新得了幾幅不錯的畫作,所以直接拿出來,都是賞給了沈定山。
沈定山高高興興抱著自己的賞賜回了衛國公府,剛是一進去,這臉立馬就是拉了下來。
他一見府內歪瓜裂棗的府中護衛,就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了。
“祖父……”暉哥兒艱澀的喊了一聲。
“哼!”沈定山一甩袖子,“把我的護衛都是換完了,你做的?換成了這些歪瓜裂棗,貓狗鼠輩?”
眾護衛淚目。
他們真的沒有這麼差啊。
他們也算是五官端正,有些功夫在身的,雖然不至於同那些精兵強將相比,可也不是鼠輩的。
“祖父,景兒他……”
暉哥兒頂著雙腿的哆嗦,給自己的弟弟求著情,景兒現在不能再挨打了,這幾日不是挨打,就是摔膠,摔的鼻青臉腫的,一直未好。
而祖父的手又是沒有輕重的,力道也是極大,這一拳下去,怕是景兒全身的骨頭都是要碎上好幾根,到時就算是不死,也都是要被打殘了。
“怎麼?”
沈定山笑的很冷,“你想要讓老子親手打斷他的腿嗎?”
“不……”
暉哥兒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已是受到了懲罰了,他知道錯了。”
“那又如何?”
沈定山反問於暉哥兒,“他若是殺了人,最後再是來一句,我錯了,我已是受到了懲罰,死了的人還回活過來嗎?”
“你們應該感謝祖宗,我家阿凝沒事,不然你們還能見到天上的太陽,就算我不動手,有的是人動手,沈清辭是他們沈家人,可那也是朔王府的人,真當皇家人就那麼無能與好心。”
光是他家的那個嗜殺成性的悉外孫,都能讓他們死上千次了。
“祖父。”
暉哥兒將自己的額頭挨在了冰冷的地麵之上,求祖父饒他的一命之恩。
沈定山就這樣盯著暉哥兒幾近都是半刻的時間。
突的,他麵上再是泛過了一抹冷笑。
“我老了,管不了你們,我也沒有那樣的孫兒,你們想要如何,便是如何,反正我有十三個外孫兒,一個外孫女,個個都是孝敬老子,也是將老子當成了親外祖,而非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