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收下了黑龍劍和千月,把它倆都裝進了百寶錦囊裏。
當然,檀木桌上還剩下的幾十枚靈果和丹藥,他也一並裝進了錦囊。
向無極看到他這麼做,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說什麼。
他坐在太師椅上,拎著青皮葫蘆喝了幾口酒,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子,你們風雲院這個月要學什麼?”
紀天行如實答道:“這個月,韓執事教授我們陣法,月末依舊會進行考核。”
“陣法?”向無極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他拎著酒葫蘆仰頭喝酒,心中卻是暗暗思忖道:“秋雨徒兒當年是本門最傑出的陣道天才,放眼整個天辰域也無人可及。”
“紀天行這個臭小子,若真是秋雨徒兒的後人,應該能繼承秋雨徒兒的幾成陣道天賦吧?”
想到這裏,向無極放下酒葫蘆,慢條斯理的問紀天行:“小子,你在世俗中應該是個富家少爺吧?你們家族是做什麼的?”
紀天行不知道他為何會問這個,但還是照實答道:“回前輩的話,晚輩家族精通鍛器,以此為業。”
“鍛器?”向無極皺了皺眉頭,心裏暗暗嘀咕道:“老夫還以為是陣道世家呢,沒想到竟是以鍛器為業。”
“不過,鍛器也跟陣道沾邊,憑秋雨徒兒的陣道天賦,哪怕以鍛器為業,也定能創造偌大的家業。”
頓了頓,他又對紀天行問道:“小子,你可曾見過你的高祖母?”
紀天行搖了搖頭,麵色平靜的道:“如今隻有我父親和伯父們還健在,我爺爺早就過世了,高祖母更是從未見過。”
“哦。”向無極點點頭,並未再追問什麼,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中。
“當年秋雨徒兒的陣道天賦驚豔天辰域,是老夫最大的驕傲。”
“這小子是秋雨徒兒的後人,老夫便要好好調|教他,絕不能讓他給秋雨徒兒丟臉!”
打定了主意之後,向無極便起身走向門外。
他走到院子中間,在一片青石板鋪成的地麵上站定,對紀天行招了招手。
“小子,過來!”
紀天行不明就裏,連忙走到院子中,在他麵前站定。
向無極指著腳下的青石板地麵,麵色肅然的問道:“你仔細觀察一下地麵,然後告訴老夫,你看到了什麼?”
紀天行低頭望著腳下的地麵,仔細觀察著。
這片青石板鋪成的地麵,大約有六米方圓,乍一眼看上去平凡無奇。
但他仔細觀察幾眼,就看出青石板大小不一,排列順序和方向各不相同。
石板拚接處的縫隙,就像一根根線條,似乎也蘊含著某種規律,構織出了一副奇怪的圖案。
紀天行皺眉思忖了片刻,赫然抬起頭望著向無極,十分肯定的道:“前輩,若晚輩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座陣法!”
向無極點點頭,語氣平靜的道:“不錯,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力,居然能看出這是座陣法。”
他心中卻是暗想道:“陣道資質普通的弟子,隻能看出圖案,陣道資質上佳的弟子,才能看出這是一座陣法。”
“如此看來,這小子倒是有些陣道資質,老夫再觀察觀察。”
他麵色平靜的望著紀天行,問道:“一般而言,陣法分為四種,幻陣、困陣、殺陣和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