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洛眼中閃爍著寒光,語氣有些森冷的嘀咕了一句。
“那紀天行實力孱弱,還如此魯莽,不知怎麼就走了狗|屎運,成了掌門的親傳弟子?”
陳蘇微微一笑,語氣揶揄的道:“唐師弟,話不能這麼說。”
“那紀天行未必是魯莽的蠢貨,也可能是無所畏懼,橫衝直撞的勇士呢?”
“咱們內門的幾個精英弟子之間,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競爭,卻不敢明麵爭鬥,表麵上還要裝作一團和睦。”
“現在倒好,突然冒出來一個紀天行,剛進入內門就鬧出如此大的風波!”
“這小子剛入門三個月,連宗門規矩和形勢都不清楚,就敢下戰書當眾挑戰白無塵,也算勇氣可嘉。”
“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我們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看他和白無塵鬥個兩敗俱傷!”
唐逸洛皺眉思忖片刻,點點頭道:“如此說來,紀天行就是個攪局者!”
“隻可惜,他的實力太弱了,怎麼可能是白無塵的對手?”
“我倒想看看,等他敗在白無塵手下,自取其辱之後,又該如何收場?”
陳蘇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冷笑道:“到那時候,他的掌門弟子身份,恐怕也不保了吧?”
唐逸洛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滿臉得意的說道:“而且,白無塵也勢必會因為這件事,給掌門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此一來,白無塵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咱們的競爭對手就又少了一個!”
“嗬嗬,正是如此。”陳蘇再次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了。
……
無常院中,參天大樹下。
白無塵正坐在石凳上,滿臉笑意的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茶。
郝猛坐在他對麵,臉色有些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片刻之後,白無塵才放下茶杯,笑吟吟地望著郝猛,問道:“郝師弟,你已經知道戰書的事了?”
郝猛點了點頭,苦笑著道:“紀天行的戰書,要在石碑上展示三天呢,現在整個內門都知道了。”
“我說白師兄啊,紀天行都當眾對你下戰書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還在這悠閑的喝茶呢?”
白無塵挑了挑眉頭,蒼白瘦弱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興奮的潮紅。
他舉了舉手中的茶杯,語氣玩味的道:“那個蠢貨自投羅網,我為何不笑?”
“原本我已正視他,把他當成了我的對手,還計劃著如何對付他。到頭來我才發現,他仍然還是那個破落小國出來的土包子。”
“他以為他撞大運成了掌門弟子,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結果呢?他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甚至被我氣得失去理智,當眾對我下戰書?”
“嗬嗬,下個月的天榜大比上,我要當眾狠狠蹂躪他!我要讓他輸的一敗塗地,如喪家之犬般爬著離開,滾去當低賤的雜役!”
“我這杯茶,就當是提前慶功了。”
說罷,他仰頭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郝猛微微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白師兄,你到底對紀天行做了什麼?怎麼把他逼得當眾對你下戰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