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優雅的書房中,彌漫著凝重肅殺的氣氛。
家主端木煌的麵色沉入凝冰,兩位長老的臉色也十分陰沉,眼中蘊含著恨意。
這時,二長老開口說道:“大哥,禦龍是您最疼愛的兒子,也是我們端木家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子嗣。
如今禦龍被那個低賤的小子殺了,連屍骨都沒能剩下,這個仇我們何時才能報?”
一旁的三長老也點頭附和,語氣憤恨的低喝道:“大哥,我們端木世家屹立於中州千年,身份地位何等超然?
縱然是帝庭的天子,也絕不敢殺我們端木家的嫡子!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看著我們呢!此仇若是不報,我們端木家的顏麵何存?”
兩位長老都滿腔憎恨,雙眼中湧動著殺機。
端木煌麵無表情的沉聲道:“禦龍是我的兒子,他被殺了,我豈能不心痛?
我比你們更想把紀天行抓來,將他千刀萬剮,靈魂抽出來煎熬折磨百年!
可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我不能為了一時之恨,讓家族遭到打壓和危機。
那紀天行成了天辰域主,如今正帶著帝庭的詔令和域主金印,領著儀仗隊去天辰域赴任了。
他是帝庭欽定的天辰域主,若我們在此時出手殺他,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必然是我們端木家做的!
刺殺一方大員,帝君親自委任的域主,那是近乎謀反的死罪!”
聽端木煌如此一說,兩位長老都皺起眉頭,露出滿腔不甘的表情。
“大哥,那紀天行不過是一介螻蟻般的平民,縱然成了帝子和天辰域主,也毫無勢力根基。
就算我們殺了他,也是為禦龍報仇,名正言順。
帝庭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端木家吧?這千百年來,我們可是為帝庭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的!”
端木煌咧了咧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冷笑,“沒錯,紀天行的確是螻蟻般的賤民,可誰說他沒有勢力背景和根基?
事到如今,你們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他最大的靠山和勢力背景,就是帝庭啊!”
兩位長老頓時滿臉愕然,難以置信的反問道:“這怎麼可能?”
“那小子隻是一介平民,就算武道天賦出眾,也不可能得到帝庭的保護啊!”
端木煌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地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是我反複調查和推測過的結果。
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這的確是事實。
否則,他當眾擊敗天子,讓天子淪為笑柄,還能平安無事嗎?
若非帝庭格外器重他,又怎麼可能讓他這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擔任天辰域主?”
兩位長老頓時變了臉色,既憤怒又焦急,連忙問道:“大哥,那咱們怎麼辦?難道有帝庭護著他,禦龍的仇就不報了嗎?”
端木煌皺起眉頭,雙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語氣冰冷地道:“如此血海深仇,怎麼可能不報?
我早就說過,無論如何,都要讓紀天行血債血償!
我要把他千刀萬剮,讓他受盡人間痛苦與折磨!唯有如此,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說到這裏,端木煌的語氣充滿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