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葬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紀天行麵色一變。
葬天的言語向來簡短,極具威勢,他早已習慣了。
雖然葬天的話不多,就那麼十幾個字,卻讓他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雖然葬天一出現就斬斷魔帥的左手,搶回了水晶球,看似無比強大。
但它畢竟不是血肉之軀的本體,元氣還未恢複。
它很可能支撐不了多久,未必打得過兩個魔帥。
如今我們已經救回了父親,目的已經達到,不必再與兩個魔帥糾纏廝殺,盡快離開安寧山才是正途。
至於今天的仇,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回來!”
紀天行的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立刻就打定了主意。
他連忙祭出法寶山河印,將昏迷不醒的紀長空,送進了山河印內的法寶空間。
隻要山河印不被摧毀,紀長空就不會有事。
做完這些,他連忙收起了山河印,抬頭望向天空中。
隻見,葬天已經與左帥和屠人廝殺起來。
左帥和屠人的攻勢無比凶悍,施展出的魔族秘法,掀起鋪天蓋地的血光巨浪,騰出遮天蔽日的黑霧魔氣。
尤其是左帥,實力比屠人強了兩倍有餘,攻勢無比凶猛。
他手握著那口黝黑神秘的魔劍,揮劍斬出數以千計的血光巨劍,將半座山巔都籠罩了。
哪怕紀天行離得較遠,也被漫天血光巨劍的劍氣震懾,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必須運轉真元凝結護盾。
葬天的身影在天空中不斷瞬移閃爍,猶如一道黑色魅影,輕若無物,來去無蹤,無聲無息。
它對戰局的掌控,達到了細致入微的程度,令紀天行無比驚歎。
四麵八方斬來的每一道巨劍,每一縷血光,它都了若指掌。
當密集如箭雨的血光巨劍斬來時,它依舊從容不迫,以毫厘之差,從無數劍光之間的縫隙裏鑽出去。
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它的虛影身軀,根本不懼劍光和秘法的攻擊,能隨意穿梭往來。
但是實際上,它是洞悉了兩大魔帥的攻擊破綻,從漏洞中逃出圍攻,與兩大魔帥周旋著。
畢竟它是神劍之魂,一生不知經曆過多少次廝殺血戰,跟多少神兵利器和絕世強者交過手。
它對戰鬥的細節把握,對戰場局勢的掌控,幾乎達到了完美的程度!
兩大魔帥的狂暴攻擊紛紛落空,轟擊在巍峨的安寧山上,頓時把整座安寧山轟的四分五裂。
千丈高的大山都崩潰了,分裂成無數碎塊,‘轟隆隆’的垮塌成了廢墟。
無窮無盡的塵土激蕩飛揚,遮蔽了方圓數十裏的天空。
山腹內部的魔洞中,本來還有幾個身穿黑衣的魔將,一直把守在魔洞中。
安寧山被轟成廢墟之後,那幾個魔將也倒了黴,完全沒有一點抵抗之力,就被轟殺成了渣滓。
還好紀天行的實力夠強,擋住了毀天滅地的戰鬥餘波,安然無恙。
葬天獨自支撐兩大魔帥的圍攻,已經是守多攻少,力量越來越虛弱。
見此情景,紀天行連忙朝戰場飛去,無聲無息的接近兩大魔帥,要趁機出手突襲,幫葬天解圍。
之前他施展過一招審判之劍,雖然擊中了左帥,卻沒能將其打傷。
這就讓他明白了,左帥的實力太過強悍,絕非他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