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敗的印神峰上,山門古老斑駁。
一排排房屋和宮殿,也大多都有些破落,透露著淒涼之意。
山峰四周的山穀中,開辟出了幾百畝靈田,種植著靈糧和一些藥草。
有上百個身穿粗麻布衣的雜役弟子們,正在靈田中幹活,收割那些靈糧。
山峰腳下有座古老的廣場,麵積不大,散落著許多落葉,地麵都長出了雜草和青苔。
廣場上空蕩蕩的,除了幾座黑褐色的古老石雕之外,並無把守的護衛。
半山腰處,有一座高達百米的巨石山門。
山門下站著八位通玄境的白袍弟子,無精打采的值守。
半山腰以上,有幾處弟子居住的宅院,坐落著數百間房屋,卻也不見有人活動,十分靜謐。
唯有山巔上的幾座宮殿,還隱約透露著幾分威嚴和壯觀的氣勢。
不過那幾座宮殿都年久失修,有些老舊,房頂上的琉璃瓦都不顯金光,被青苔和雜草掩蓋了。
山巔廣場上,也顯得冷冷清清。
有幾個身穿白袍,通玄境的青年弟子們,正聚集在一棵大榕樹下,低聲議論著什麼。
紀天行觀察了片刻,便帶著姬珂從高天上降下。
他沒有去山門拜會,而是直接穿過護山大陣,降落在山巔的廣場上。
“唰!”
他和姬珂降落在廣場上,那幾個白袍弟子都未察覺,仍然在議論著什麼瑣事。
見此情景,紀天行皺了皺眉頭,帶著姬珂往大榕樹下走去。
待他和姬珂到了樹下,幾位弟子聽到腳步聲,這才停止談論,齊齊扭頭望向他倆。
“咦,有人過來了。”
“喂,你們倆是什麼人?”
“這倆人很麵生啊,該不會是來拜會本門的客人吧?”
“切,別異想天開了,本門三五年都沒一個客人,誰會來拜訪本門啊?”
四個弟子滿臉疑惑的望著紀天行和姬珂,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看到他們的反應,聽到他們的話語,姬珂也蹙起眉頭,傳音對紀天行說道:“天行哥哥,這神會宗好歹也曾是頂尖大宗,怎麼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看看他們的內門弟子,與我們擎天宗的弟子差遠了,一點都沒有名門弟子的風度。”
紀天行微微點頭,傳音說道:“一個破落的二流門派而已,門中弟子能有什麼氣度?
不必在意這些小節,咱們辦完事就離開了。”
說罷,他望向四個青年弟子,語氣威嚴的問道:“你們的宗主何在?速去稟報消息,就說天辰域主來訪,有要事找他!”
憑他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與神會宗客氣。
他也懶得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的報出身份,讓神會宗主來拜見。
然而,那四個青年弟子卻一臉茫然之色,都愣在了原地。
“宗主?你說的是我們掌門吧?”
“真是可笑,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見我們掌門就能隨便見啊?你遞拜帖了嗎?”
“哈哈哈……這家夥說他是天辰域主?太可笑了!天辰域有域主嗎?
就算真有天辰域主,人家的身份何其高貴?怎麼可能來我們神會宗這種小門派?”
“嘖嘖,這小子年齡不大,演戲的功夫倒是不錯,裝的真像啊,剛才我差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