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連忙對銀發老嫗說道:“前輩,若晚輩沒猜錯的話,您便是神隱宗的水掌教吧?
晚輩紀天行,乃是天辰域的域主,特奉帝君之命,來神隱宗拜會水掌教。”
說罷,他還拿出山河印,雙手捧在掌心中,呈給銀發老嫗鑒別。
銀發老嫗頓時身軀一僵,愣在了原地。
她皺起眉頭,雙眼緊盯著紀天行,沉默的打量了許久,才低聲呢喃一句,“不可能……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片刻後,她才壓下滿腔的震驚與激動,情緒恢複平靜。
她雙眼緊盯著山河印,仔細觀察片刻,又上下打量了紀天行幾眼,才語氣平靜的開口道:“老身正是神隱宗的掌教,水若渝。
年輕人,你方才說,你是天辰域主紀天行?”
“不錯,正是晚輩。”紀天行把滿腔疑惑壓在心底,麵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水若渝仍緊盯著他,繼續問道:“你是奉了人族帝君之命,特來本門尋找老身的?”
“正是。”紀天行再次點頭。
他表麵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暗暗嘀咕著:“原來神隱宗的掌教名叫水若渝,如此優雅的名字,年輕時定然是絕色佳人。
不過,她可是一派掌教,元神境的強者啊。
剛才她究竟把我認成了誰?竟然會如此失態,情緒如此激動?”
這時,水若渝轉身走回到寶座上,動作優雅的坐下了。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紀天行,目光深邃,語氣威嚴的道:“既然你自稱是奉了帝君之命,那你可帶了帝君的諭令?
若是沒有帝君的親筆諭令,縱然你說的天花亂墜,老身也不能饒恕你擅闖禁地之罪!”
紀天行早有準備,連忙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了帝君的親筆諭令。
“水掌教,晚輩擅闖禁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貴宗將神鼎和帝庭之事隱藏的太深,連門中長老都不清楚,晚輩見不到您,才出此下策,擅自闖入此地……”
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說罷,便揮手打出一道金光,裹著帝君諭令飛向水若渝。
水若渝伸手接下諭令,揮掌打出道道金光,施展秘法解開卷軸上的封印。
片刻之後,卷軸才徐徐展開,懸浮在她麵前,亮起了耀眼的金光。
紀天行也不知道,帝君的諭令中寫了什麼。
他隻看到,水若渝看到諭令中的內容時,麵色發生了微妙變化,眼底還閃過一抹震驚和不可思議。
甚至,水若渝還沒看完諭令,就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這讓他心中愈發疑惑,暗暗猜想道:“帝君在諭令中說了什麼?不就是取走神鼎嗎?”
良久之後,水若渝看完了諭令,才將卷軸收起,鄭重地裝進空間戒指裏。
她目光灼灼地望著紀天行,眼神十分複雜,似乎有些激動,又心中充滿了感慨。
沉默了一陣之後,她才開口問道:“紀天行,你當真是……劍神的傳人?”
紀天行怔了一下,沒想到水若渝隻字不提神鼎,卻問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