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劍淩空刺來,快如流光。
劍未至,無形的劍意已經籠罩方圓百裏,狠狠鎮壓著紀天行。
鋒銳的劍氣,將夜空都切割出絲絲縷縷的裂紋。
這一劍,威力恐怖,聲勢驚人。
劍的速度太快,連影子都來不及生出,似能將月光都切成兩半。
無影分光劍,因此而得名。
山巔的眾將士們,目睹嶽複施展絕學劍法,都露出目眩神馳之色,十分欽佩和崇拜。
可紀天行卻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如此拙劣的劍法,也敢班門弄斧?
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劍道!”
一邊說著,紀天行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捏著劍指,朝嶽複一指。
“碎日劍!”
一道長達三百丈,金光璀璨的巨劍,轟然斬向那道無影分光劍。
兩道巨劍都是璀璨的金色,體型和氣勢卻有巨大的差距。
相比起耀眼如虹、神威蓋世的碎日劍,那道無影分光劍就顯得格外孱弱。
“轟哢!”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兩道巨劍轟然碰撞,炸出遮天蔽日的金光,宛如太陽般耀眼。
百丈長的無影分光劍,當場被劈的粉碎。
三百丈的碎日劍,卻是分毫無損,依舊神聖耀眼。
“嘭!”
碎日劍的威力不減,轟然劈中了嶽複,爆出一聲悶響。
嶽複當場被劈的倒飛出去,翻滾著落向遠處的夜空。
幸虧他穿著聖器鎧甲,紀天行又沒有動用葬天劍,他才沒被打成重傷。
可即便如此,他的衣袍也破碎襤褸,鎧甲上也留下一道凹痕。
頭盔也歪歪斜斜,露出散亂的頭發,看起來有些狼狽。
整整倒飛出二十裏遠,嶽複才卸掉衝擊力,停在了夜空中。
他麵色煞白如紙,胸口急劇起伏著,喘息了好一陣,法力才運行順暢。
濃濃的震驚與憤怒,充斥著他的心髒與腦海,令他怒不可遏,羞憤欲絕。
“這怎麼可能?他的劍道造詣,竟比本帥還強?
本帥是老祖級的武聖,他卻如此年輕……世間怎會有如此妖孽?!”
嶽複低頭看著胸前鎧甲上的凹痕,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聲音幹澀的呢喃著。
一直以來,他大權在握、威勢隆重,可謂是意氣風發。
直到今夜,他卻連番遭遇挫敗,被一個年輕小輩三番五次的羞辱,虐的體無完膚!
他簡直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臉頰通紅滾燙,體內的血液在燃燒,胸腔中有憤怒之火在洶湧。
雙拳緊握著,十指捏的嘎吱作響。
他陰沉著臉,強忍著滿腔羞憤,飛回到廢墟上空。
然而,當他看清場中的形勢,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山巔的諸多將士們,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夜空中的紀天行,露出無比震驚和崇拜的眼神。
許多人都發出驚呼聲,情緒激動的議論著。
“太不可思議了!此人的實力竟如此恐怖!”
“嶽帥可是身經百戰的武聖啊,竟然連他一招都擋不住!”
“連續交手兩招,卻都不敵紀天行,還被他打飛幾十裏遠……這還是咱們的嶽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