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賠罪之後,莞之果然收斂了許多。
她渾身散發的勾魂攝魄之力,還有源自靈魂的媚意,全都消失無蹤了。
她轉身離開書房時,就如同普通女子一樣。
隻是比普通女子更美豔,更有韻味罷了。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時,紀天行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隱含深意。
隨後,他掌心中黑光一閃,現出了葬天劍。
“葬天,我有事找你。”
他以神魂傳音,對劍中的葬天說道。
下一刹,葬天被他喚醒,聲音低沉的回應道:“何事?”
紀天行語氣平靜的道:“杜城昌這個老家夥,不知安了什麼心思,竟然派一名姹女族後裔來侍奉我。”
陡然聽到這句話,葬天也愣怔了一下,語氣愕然的道:“千年過去了,姹女族竟然還有後裔在世間活動?
當今年月,知道姹女族底細的人,恐怕少之又少吧?”
“沒錯。”紀天行點點頭道:“千年之前,姹女族就瀕臨滅亡,孱弱到隻能依附各大帝國和武道勢力。
這個亦正亦邪的種族,既能匡扶帝國社稷,也能禍亂天下安危,致使各族戰亂頻起,民不聊生。
莞之多半是依附於赤陽帝國皇室的,杜城昌估計也是老眼昏花,被她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她剛剛離去,你待會兒暗中跟著她,看看她有沒有問題。”
葬天沉吟了一下,才同意這件事。
“當年你跟姹女族之間,也算有些恩怨。
雖然,對你來說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未必會放在心上。
可對姹女族來說,你破壞了她們依附太昊神國的計劃,導致她們流亡在外,人人喊打。
而且,你還打傷了姹女族的澹台女皇,差點廢掉人家一身媚功。
如今姹女族後裔纏上你,看來也是因果孽報啊,唉!”
紀天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怎麼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當年姹女族的澹台女皇對我施展媚術,想讓我做她裙下之臣,還妄圖禍亂太昊神國的神庭,我豈能饒恕她?”
葬天語氣古怪的道:“那澹台女皇乃是人間絕色,又與生俱來的掌握了媚術。
用你們男人的話來說,那可是萬年不遇的極品美人,億萬豪傑夢寐以求的床伴。
人家自薦枕席,隻想跟你雙宿雙飛,傍上天柱山這棵大樹。
你卻不解風情,把人家從床上拎起來丟到廣場上,這是何等羞辱?
人家憤怒欲絕,當然要跟你動手。
你卻又把人家打成重傷,差點廢了人家的媚功……你說你是不是暴殄天物?
那件事之後,不知多少男人背後罵你,羨慕嫉妒你!”
聽葬天講起千年前的往事,紀天行也隻有苦笑。
“當年我的脾氣秉性,天下皆知。
以劍為伴,獨來獨往,一生隻動過一次情,卻不得善終。
像澹台女皇那樣的女子,我向來鄙夷唾棄,豈能與她苟合?
豈不是敗壞我劍神之名,令世人恥笑?”
葬天沉默了一下,便不再聊這個話題,語氣低沉的道:“你跟姹女族的梁子,並沒有消除。
若是你如今的身份泄露,難保姹女族不會展開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