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進入神塔後,紀天行便離開了齊府。
神獸穀剛遭到襲擊,齊家的局勢有點亂,防禦力量空虛。
按道理說,紀天行得坐鎮齊府,才能穩定局麵。
但他料定了,陸家、血劍宗和城主府的人,不可能再襲擊神獸穀。
更不可能直接攻打齊府!
在城內廝殺大戰,攻擊一個豪門世家,就是藐視神國的律法。
血劍宗、陸家和城主府,還不至於瘋狂到那個地步。
所以,短期之內齊府和神獸穀是安全的。
唯有玄光洞,遠在幾十萬裏之外的落日海域,才是最危險的。
紀天行離開齊府時,用渾天秘法隱身了,並藏匿了氣息。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離開。
齊府的人,都以為他在供奉院閉關修煉。
而且,齊家人都對他敬畏有加,不敢去供奉院打擾他。
不一會兒,紀天行就離開了青山城。
他飛上高天,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北方,直奔落日海域。
……
日上三竿時。
落日海域,離玄光洞不遠的一座海島上。
一位身高近丈,麵容瘦削的黑袍老者,正站在漆黑的礁石上。
盡管他戴了麵具和鬥笠,卻還是露出一把灰白的山羊胡。
麵具下的深邃雙眼,凝望著東邊的海麵,靜靜等待著。
海天盡頭有道模糊的黑影,正是玄光洞所在的海島。
黑袍老者的身旁,還站著一位身材頎長,英俊神武的青年男子。
此人也穿著漆黑長袍,帶著一張銀色麵具,遮住了真麵目。
麵具的額頭處,有一道暗紅的印記。
那是一把血紅色的寶劍,充滿了煞氣。
一老一少,並肩而立,都望著遠處的玄光洞。
兩人身後的礁石叢中,還站著八位黑衣高手,都有天神境六、七重的實力。
這時。
青年男子開口說道:“史供奉,之前我們的人撤離玄光洞時,不是動了幾處手腳,留了一些隱患嗎?
怎麼時間過去這麼久,玄光洞也沒發生意外,齊家還在正常開采礦脈?”
被稱作史供奉的黑袍老者,捋了捋山羊胡,沉聲說道:“少城主,不止你心中疑惑,老夫也感到不解。
按理說,玄光洞裏的那些隱患,早就該爆發了。
齊家至少得死傷數百人,無力繼續開采,隻能求我們幫忙。
那樣的話,我們就能跟齊家談條件,掌握主動權。
可惜,玄光洞內一切正常,並未發生意外。
老夫懷疑,齊家有高人相助,指點迷津,早已解除了隱患!”
很顯然。
這兩人正是城主府的史供奉,和少城主宇文傑。
但他倆和身後的護衛們,都遮蓋了本來麵目,偽裝成血劍宗的人。
宇文傑思忖片刻,問道:“齊家能有什麼高人相助?難道是天雪郡城的寧家,派強者來幫忙了?”
史供奉想了一下,微微頷首道:“隻有這個可能!但我們一直監視著齊家,並未發現寧家的人到來。
這件事很蹊蹺,老夫懷疑是那個齊家供奉……”
未等他說完,宇文傑就麵色一變,雙目中湧出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