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龍還沒找到時機,向血墨神君提出請求。
沒想到,血墨神君卻率先開口了。
他的語氣平靜淡然,不帶絲毫情感,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齊天龍也拿捏不準血墨神君的意圖,是要向齊家發難嗎?
畢竟,血墨神君說的是城主被殺了,而不是城主死了!
一字之差,意義卻不相同。
齊天龍也放下酒杯,情緒恢複平靜,點點頭道:“欽差大人所言不假,宇文城主確實遇害了,就是前幾天的事。”
血墨神君又道:“本座還聽說,齊家和城主府有過節?”
聽聞此言,兩個齊家元老都變了臉色。
立刻放下酒杯,都無心吃喝,沉默地傾聽著。
齊天龍的壓力更大,心中暗暗擔憂。
但他表麵不動聲色,沉著冷靜地答道:“大人消息靈通,確有此事。
說起過節的由來,便要從七十年前說起。
當年……”
齊天龍把玄光洞之爭的由來,向血墨神君講了一遍。
血墨神君聽完,微微頷首道:“如此說來,齊家和城主府的過節,隻限於玄光洞之爭。
城主府掌控寶庫七十年,本以為十拿九穩,卻意外輸掉了比武大會,被齊家奪走了玄光洞……
天龍子爵,是這樣嗎?”
齊天龍當然點頭應是。
老宦官輕咳了兩聲,用方帕擦了擦嘴角,聲音尖細的問道:“雖說那座寶庫,每年能產出巨額財富,令人動心。
可無論如何,你們也不該殺了宇文承空父子。
那畢竟是國君賜封的貴族,神國治下的城主啊。
天龍子爵,這個罪名你擔不起吧?”
齊天龍“唰”地站起來,連忙躬身行禮,語氣鄭重的道:“大人此言,令天龍萬分惶恐,絕不敢苟同!
眾所周知,宇文承空父子喪生於落日海域,在黑鮫族的領地。
這件事與齊家無關,天龍絕不會知法犯法。
況且,宇文承空父子喪命時,天龍正在王都候命,還沒返回青山城。
請兩位大人明鑒!”
老宦官微微頷首,又問道:“事發時你不在場,國君當然清楚。
但本座聽說,你們齊家新招攬一位供奉,實力和手段都很厲害。”
老宦官明顯另有所指。
齊天龍麵帶微笑,神色恭敬地答道:“大人說笑了,天行供奉年輕果敢,有勇有謀。
但這都是小打小鬧,根本入不得兩位大人的法眼。
畢竟,他隻是個還沒突破神君境的年輕人罷了。”
他並未幫紀天行辯解,否認他殺了宇文承空。
而是向欽差和老宦官說明,紀天行還沒達到神君境。
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一個天神境的年輕人,怎麼也不可能殺掉宇文承空。
老宦官深深地看了齊天龍一眼,不再言語。
血墨神君微笑著道:“天龍子爵不必緊張,我們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你是新晉子爵,又是功臣,我們怎會懷疑齊家?”
齊天龍也微笑著拱手,道:“謝兩位大人明察秋毫。”
血墨神君點點頭,語重心長的道:“記住你今夜所說的話,另外,不要辜負國君的信任和賜封!”
齊天龍連忙應是,並趁機讚揚國君英明神武,好一頓吹捧。
血墨神君表示很欣慰,老宦官也難得露出微笑。
這場晚宴,即將在這和諧的氣氛中結束。
但,齊天龍鼓起勇氣,向兩人說道:“兩位大人,有件事天龍憋在心裏,如鯁在喉。
思忖再三,天龍還是決定向兩位大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