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下來往的百姓很多。
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那輛黃金馬車,神態中帶著敬畏。
就連幾十名城衛軍,也對那輛馬車視而不見。
全然不顧那輛馬車占了道,影響百姓們正常通行。
很顯然,那輛黃金馬車代表著權貴。
尋常人惹不起的那種。
紀天行盯著馬車看了兩眼,便發現馬車上刻有家族徽章。
“若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寧家的族徽。”
當初在青山城,他看過寧家的商隊,還有寧思遠的佩劍,正是那個標誌。
“看來寧家還算有點魄力。”
紀天行挑了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邁步朝馬車走去。
不過,他剛走到馬車前麵,就被攔了下來。
守在馬車兩旁的銀甲侍衛,立刻走出來兩人,麵色不善的盯著他。
“請閣下離開,否則有血光之災!”
紀天行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青年侍衛,道:“是寧家侍衛吧?口氣這麼橫?”
青年侍衛依舊冷著臉,語氣傲然的道:“既然閣下知道這是寧家的座駕,就該明白挑釁寧家的後果!”
紀天行懶得與他多說,直接問道:“你們停在這裏,是奉命接人對嗎?”
青年侍衛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是又如何,與你何幹?”
紀天行也不動怒,繼續問道:“你們要接的人,是來自青山城的天行公子,對嗎?”
青年侍衛怔了一下,皺眉道:“是又如何?”
紀天行既好氣又好笑,“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能不能動點腦子?”
青年侍衛又愣了一下,還是不懂。
旁邊的中年侍衛,連忙拉了他一下,小聲道:“別莽撞,先看看小姐給的畫像。”
青年侍衛連忙拿出一副卷軸,展開一副肖像畫,跟紀天行做對比。
紀天行瞥了一眼畫卷,畫的果然是他。
當然了,是他之前在青山城時的形象。
畫的惟妙惟肖,十分傳神,且筆法細膩柔和,充滿了靈秀之氣。
紀天行看得出來,這應該是某位女子的手筆。
青年侍衛收起了畫卷,黑著臉道:“閣下並非我們要等的人,請離開!”
中年侍衛也手按刀柄,滿腔警惕的盯著紀天行。
紀天行哭笑不得,道:“我就是來自青山城的天行公子,你們要接的人。”
青年侍衛頓時怒目瞪著他,‘鏘’的一聲拔出佩刀,冷喝道:“大膽狂徒,休想愚弄我們!
再無理糾纏,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紀天行頓時尷尬了。
這種事,上哪說理去?
他總不能對兩個侍衛解釋,之前在青山城,我為了掩人耳目,才易容偽裝一番。
如今離開青山城了,我要恢複原貌……
會被人當白癡的吧?
“唉……罷了!”紀天行無奈地歎口氣,轉身離開。
他決定了,不坐那輛黃金馬車也罷,步行進城,再去寧家。
這樣比較低調。
嗯,這個借口很合適。
但就在他轉身之際,那青年侍衛卻一個箭步衝上來,再次攔住了他。
“小子,你愚弄了我們還想一走了之?”
紀天行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輕笑道:“年輕人,你得感到慶幸,我真是你們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