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時間,紀天行都坐在書房中。
看似閉目養神,實則考慮如何化解寧氏血脈的天殤。
到了傍晚,他已經有些眉目了。
接下來,他還得親自查看寧思遠的血脈,才能弄清楚具體情況。
但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前來稟報消息。
“啟稟天行公子,府外有人送來一封密信,交給您親啟。”
紀天行睜開雙眼,道:“呈上來。”
銀甲侍衛進入書房,雙手捧著一塊白色玉簡,呈到他麵前。
紀天行拿起玉簡打量著。
很普通的玉簡,沒有特殊標記,不知是何人送來的。
他以神識侵入玉簡,讀取裏麵的消息。
隻有簡短的兩句話。
“想活命嗎?給你一個機會,今夜亥時到城外楓林山莊,過時不候!”
紀天行皺起了眉頭,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這是哪個傻子寫的密信?還敢更弱智點嗎?”
一邊自語著,他隨手將玉簡捏成了粉末。
如此拙劣的激將法,對他根本無用。
他不屑理會,起身離開書房,去找寧思遠。
寧思遠住在第六進院落,獨居一座金碧輝煌的奢華宮殿,有幾十名侍衛和侍女。
紀天行道明來意,便被侍女帶到客廳中等待。
不一會兒,寧思遠就步伐輕快的趕過來。
“天行公子,這麼快事情就有眉目了?”
寧思遠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心中充滿了期待。
紀天行微微頷首,解釋道:“我曾經見過,也親手化解了幾起類似的血脈問題。
經過一天的考慮,我已經有了方向。
但是,我得親自檢查一下你的血脈情況,才能確定問題所在。”
寧思遠滿腔驚喜,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一名神醫?”
紀天行麵無表情的道:“我不是神醫,我全能。”
寧思遠怔了一下,旋即露出微笑,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沒想到,你這麼嚴肅神秘的人,也會講笑話。”
相識這麼久,紀天行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笑靨。
不過,話卻是不怎麼中聽。
紀天行懶得計較,神色淡然的道:“若沒什麼問題,那我們開始吧。”
“在這啊?”寧思遠當即皺眉,連連搖頭道:“這裏可不行,別人會看到的。
而且,這裏是我的住處。
你在這裏逗留的久了,別人難免會說閑話。
不如這樣,我們去青鬆院吧。”
紀天行忍不住腹誹:“隻是檢查血脈情況而已,又不是檢查身體,至於這麼隱蔽麼?
再說了,在你的住處檢查,會被人說閑話。
難道你跑到青鬆院去,別人就不說閑話了?”
當然,他隻是心裏想想而已。
最終還是按照寧思遠所說,兩人轉移到青鬆院。
本來,紀天行是打算在書房中檢查。
隻要侍衛把守門口,不讓人打擾就行了。
但寧思遠直奔他的臥房,打開牆角的暗門,走進了密室。
“密室裏神力充沛,還布置了神陣,確實對檢查血脈更有幫助。
嗯,她應該是這麼想的。”紀天行自我安慰。
豈料,寧思遠見密室裏有張玉床,就自作主張的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