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金左使三人提醒。
紀天行也猜得到,那位黑袍神君就是血劍宗主,林山。
畢竟,此人從血劍中走出,又有上位神君的強大氣息。
廣場上的血劍宗弟子和護衛,紛紛跪倒在地,向血劍宗主叩首行禮。
而血刀門的十幾位神君,數百名高手們,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眾人都握緊了刀劍兵器,眼神凝重的盯著血劍宗主。
血幻神君踏出一步,語氣低沉的說道:“林山!時隔三百年,我們又見麵了!
縱然你的實力又有精進,卻也無用。
如今的龍血禁地,隻剩下你這個孤家寡人。
縱然你有再強的實力,也敵不過我們這麼多神君和高手。
即便門主不來,我們也能輕鬆滅殺你。
別負隅頑抗了,認輸投降吧!”
經血幻神君提醒,血刀門眾人才安心許多,又恢複了自信。
眾人隻是被血劍宗主的威名震懾,本能的感到不安和忌憚。
但現在不同。
血刀門人多勢眾,血劍宗主孤身一人。
就算他實力再強,也擋不住這麼多強者圍攻。
他必死無疑,又有什麼可怕的?
血劍宗主凝視著血幻神君,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血幻,難道你忘了千年前那一劍之痛嗎?
每次見麵本座都要提醒你,正是那一劍,讓你永失神軀,這輩子都不可能恢複!”
血幻神君被勾起最痛苦、最憤怒的回憶,情緒波動劇烈,語氣低沉的嘶吼道:“林山!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畜生!
你得意不了多久,很快就要死在本座的劍下。
到時候,本座定會把你挫骨揚灰,讓你受盡痛苦和折磨!”
“哈哈哈哈……”血劍宗主仰頭大笑,語氣輕蔑的道:“本座說過了,隻有林雪那個妖女,才有資格與本座一戰。
你們人數再多,終究是一群廢物,隻配給本座當祭劍的養料!”
一邊說著,他操縱那口血紅巨劍,釋放出鋪天蓋地的殺戮劍意。
“嗡!”
一層肉眼可見的血紅殺意,如漣漪般擴散開來,波及方圓數百裏。
血刀門的諸多神君和高手們,都被血紅殺意席卷,頓時身軀巨震,露出濃濃的驚懼之色。
那恐怖的殺意,讓眾人腦海中生出森羅地獄的幻象,仿佛整個人都墜入冰窖,遍體生寒。
一時間,血刀門眾人的戰意都熄滅了,對血劍宗主的畏懼更甚。
看到這一幕,血劍宗主愈發得意,輕蔑的冷笑道:“嗬嗬嗬……螻蟻始終還是螻蟻!”
眾人都無言以對。
唯有紀天行,從始至終都神色淡然,眼神冷漠。
哪怕血劍釋放恐怖殺意,也未能影響他分毫。
見血劍宗主的氣場壓過所有人,他便踏出一步,神色漠然的道:“林山,你的表演到此結束了。
越是虛張聲勢,就越證明你心虛!”
此言一出,無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血劍宗主也皺起眉頭,目光森然的凝視紀天行。
“小子,你是……你就是天行?”
雖然,他從未見過紀天行。
但紀天行是血劍宗的生死大敵,他早就見過紀天行的畫像,所以認得出來。
“嗬嗬……你這個膽小如鼠的懦夫,根本不敢去莽蕩山脈,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詆毀本座?”
血劍宗主嘴角噙著冷笑,臉上布滿了輕蔑。
紀天行麵無表情的道:“本君不去莽蕩山脈,是因為本君早就洞悉一切,料定你會留守龍血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