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紀天行微微頷首，目光直視著狐心月，麵無表情的問道：“本王與萬妖盟無冤無仇，你們為何幫饕餮、窮奇兩族發懸賞令？
發出懸賞令的是陶永生，還是血殤？
又或者，是他們倆聯名發出的？”
聽聞此言，狐心月身後的五位神王，都皺起眉頭，麵色不善。
四周五萬裏之外，潛伏在雲海中的幾撥神王，盡皆露出愕然、疑惑之色。
顯然，那三撥神王都以為，龍天得罪了萬妖盟，才招來懸賞令。
沒想到，萬妖盟跟龍天無冤無仇，隻是替窮奇、饕餮兩族代發。
狐心月皺著眉頭，語氣冰冷的道：“萬妖盟坐鎮大陸西北，統帥三十二域，受到億萬子民的敬仰。
麾下的饕餮、窮奇兩族遭到屠殺，向本盟求救，本盟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至於是誰請求發的懸賞令，本盟答應為他們保密，又豈會透露給你？”
紀天行頓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指著狐心月斜後方的某團鉛雲，冷笑道：“其實，就算你不回答，本王心中也有答案。
他已經來了，又何必躲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扭頭望向那團鉛雲。
頓時，那團看起來沒有半點異常的鉛雲，竟然抖動了幾下。
狐心月暗自皺眉，心中罵了一句蠢貨。
片刻後，那團鉛雲翻湧，一道虛幻的身影飛出來，逐漸變得凝實。
“唰！”
這道蒼老、佝僂的身影，落在狐心月等人的身旁。
紀天行定睛一看，臉上的冷笑更甚了。
“陶永生，不過二十天未見，你竟蒼老如斯，如此狼狽。
怎麼？
發布了懸賞令不說，還想親眼看到本王被誅殺？”
毫無疑問，那個頭發花白、外形狼狽的妖族老者，正是饕餮族長陶永生。
湧陽湖一戰之後，血殤逃回星雲洞天，不再與他為伍。
他成了孤家寡人，也不返回噬星洞天，一直在為懸賞令的事奔波。
萬妖盟既不接受空口承諾，也不接受他打白條。
他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跟大長老狐心月見麵，兌現那價值千億的懸賞，還有給萬妖盟的數千億酬勞。
這幾乎掏空了他的家底。
畢竟，他空間戒指裏，隨身攜帶的財富隻有這些。
他一路奔波，沒有療養和調息的時間，再加上心中鬱憤難平，才會如此蒼老、狼狽。
懸賞令一事談妥，他還想親眼看到狐心月誅殺龍天，便跟著狐心月一起，來到了青雪域。
所以，紀天行的猜測完全正確。
如今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陶永生雙目充血，怒瞪著紀天行，陰惻惻的冷笑道：“龍天，縱然你再狡詐，也難逃一死！
雖然本座不能親自出手，但本座今天要親眼目睹，你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情景！”
紀天行望向他的眼神充滿憐憫，冷笑道：“陶永生，本王已經饒了你一命，沒想到你還是執意求死！
血殤被你坑了一回，已經學聰明了，不再摻和這件事。
你卻鍥而不舍，寧肯讓饕餮族陪葬，也要報仇雪恨。
沒想到，你為了躲避天道誓言，竟然想出了借刀殺人的辦法，真是……太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