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站在廢墟上空,手持葬天劍,安然無恙。
而血殤卻已消失不見,顯然早已灰飛煙滅,徹底隕落了。
這個結果,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當年紀天行還沒成為上位神王時,就能與血殤打成平手,甚至略勝一籌。
如今他已是八重境的神王,連巔峰神王都能戰勝,斬殺血殤當然不在話下。
甚至,他斬殺血殤時,連‘十方絕影’和‘滅世之劍’這兩招底牌都沒動用。
之所以耗費了一刻鍾,也是因為不滅金身比較難對付。
若非不滅金身的防禦太強,紀天行能在十招之內誅殺血殤。
值得一提的是,紀天行誅殺血殤的手段,主要靠神魂攻擊。
普通的神通法術,很難破掉不滅金身的防禦。
哪怕此時紀天行已經殺了血殤,其實不滅金身隻是被損壞,並未被摧毀。
在收起混沌原始鍾之前,紀天行就已經打掃了戰場。
血殤灰飛煙滅,融入這片廢墟大地了。
他的神格碎片、空間戒指和不滅金身,都被紀天行收進了空間戒指。
紀天行琢磨著,以後得抽時間修複損壞的不滅金身,也能當做一張底牌。
畢竟,那是一件王級極品神器啊!
……
四位長老、三百名血殺堂精銳,還有上百名窮奇族高手,目光掃過廢墟般的戰場,最後都聚集在紀天行身上。
不用紀天行說什麼,眾人都已明白了結局。
頓時,憤怒和悲傷的情緒,在人群中彌漫開來,充斥著每個人的心底。
許多人的雙眼充血變紅,渾身迸發出憤怒的火焰,散發出熾烈的殺機。
更有人握緊了武器,體內神力瘋狂蓄積,隨時都準備爆發出致命一擊。
而三百名血殺堂精銳們,更是挪動腳步,默默地形成包圍圈,將紀天行圍困起來。
盡管場中靜默無聲,但氣氛格外凝重肅殺。
洶湧的怒火和殺意正在醞釀,很快就要爆發開來。
但紀天行處於暴風中心,卻沒有絲毫擔憂。
甚至,他並未把這數百人放在眼裏。
他神色平靜的說道:“不用猜了,你們的族長血殤,已經被本王殺了。
剛才他對幾位長老下過命令,嚴禁任何人插手此事。
而且,他早就留下了遺命,勒令窮奇族的所有人,都不準為他報仇,更不能與萬妖盟為敵。
這是血殤的命令,現在他已經死了,你們可以選擇遵命行事,也可以選擇抗命。”
眾人本就滿腔悲憤,他這番話無疑於火上澆油,令眾人更加憤怒欲狂。
但他毫不在意,又繼續說道:“相信你們也明白,血殤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犧牲他自己,保全窮奇族的所有人。
甚至,他臨死之前還哀求過本王,讓本王放過窮奇族。
因為他最清楚,本王和萬妖盟,想要誅滅窮奇族,實在是易如反掌。
不過,本王並未答應他的哀求。
是否摧毀窮奇族,都在本王的一念之間。
當然,也要看你們的表現。”
紀天行的語氣很輕鬆、淡然,並無一絲愧疚和負罪感,也沒有怒火和盛氣淩人之感。
就像在描述一件不相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