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鬆鶴氏族來說,第二批信使是不速之客,令人討厭。
但對紀天行而言,卻是他的機會和突破口。
若非第二批信使及時趕到,他也很難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然潛入古鬆洞天。
他跟著第二批信使的隊伍,快速飛過夜空,直奔古鬆洞天的深處而去。
沿途中,可以看到古鬆洞天的青山秀水與美景。
奈何夜幕深沉,四周都靜謐無聲,也不見鬆鶴氏族的子弟活動。
想必,在這種緊張的局勢和氣氛下,鬆鶴氏族的子弟們也沒心情出來走動和玩耍。
……
與此同時。
古鬆洞天的深處,群山之間有一片宮殿群,在深夜中亮著燈火。
一百多座金碧輝煌的巍峨宮殿,矗立在四十多座山峰之巔,錯落有致的排列著,形成一道天然的天地大陣。
這便是鬆鶴氏族的居住地,正中間那座最雄偉的神宮,便是鬆鶴神宮。
此時此刻,鬆鶴神宮的正殿大門敞開著,大殿內燈火通明、璀璨奪目。
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內,鬆鶴族長高坐在首位的鎏金寶座上,正斜倚在寬大的椅背上,一手托腮發著呆。
這位族長已經有兩萬六千多歲了,實力也達到了神王境九重的後期,距離巔峰神王隻有一步之遙。
隻可惜,他卡在這個境界八千多年了。
沒有絕頂的天賦資質和悟性,也沒有驚人的機緣和寶物,他這一生都很難成為巔峰神王。
這個身軀單薄、瘦削的老頭,總是愛穿一身樸素的青衣和黑布鞋,帶著一頂古樸滄桑、泛黃的竹鬥笠。
滿頭灰白相間的稀疏長發,卻每天都梳理的一絲不苟。
他的麵容瘦削,雙目凹陷,眼神卻清澈、淩厲,總是留著一縷山羊胡。
僅從麵相來看,這位鬆鶴族長就不是圓融變通之輩,屬於那種比較固執、甚至偏執的老頭。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燈火輝煌的大殿裏,兩側的首位分別坐著兩名上位神王,都是錦衣華服、華貴神冠,一看就是來自幽都的權貴強者。
這兩人便是冥河統領派出的第一批信使,於五天前就抵達古鬆洞天了。
這五天以來,兩位信使每天都要跟鬆鶴族長,以及鬆鶴族的眾位長老們,在大殿裏談判、交涉很長時間。
兩位信使好說歹說、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把各種手段都用了個遍,卻始終奈何不得鬆鶴族長,也改變不了鬆鶴族長的決心。
他倆也算是絞盡腦汁、費盡了口舌,卻一無所獲。
直到今天,雙方都沒了耐心,來了火氣,差點當場翻臉動手了。
可即便如此,鬆鶴族長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幹脆癱倒在寶座上,假裝沉思和閉目養神。
兩位信使徹底無奈了,隻能黑著臉不斷喝茶。
侍立在兩人身後,隨行的二十名護衛們,都小心翼翼的站著,不敢發出半點響動。
鬆鶴氏族的幾位長老,分別坐在左右兩側的大椅上。
雖說,他們是陪侍兩位信使的姿態。
但雙方已經談崩了,他們也老神在在地坐著,要麼閉目養神,要麼靜靜地喝茶,誰都不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