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的存在？”
紀天行皺起眉頭，想了一下，指了指頭頂上方，沉聲問道：“你們說的是它？”
電鰻和骨魚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然後慌不迭的點頭。
“對對對！”
“沒錯，就是您想的那樣！”
這下紀天行確定了，電鰻和骨魚所說的神聖的存在，指的就是天道。
他禁不住陷入了沉思，暗自琢磨著：“前有天道指引，在我陷入生死抉擇之際，給予啟示和明悟。
如今我重傷昏迷，天道又降下神秘力量保護我。
這兩頭海獸想殺我，卻被天道警告？
不管怎麼看……我才更像是四大神殿要找的天選之人啊？”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便對電鰻和骨魚問道：“你們作為海獸族，有沒有什麼信仰，或者信奉什麼東西？
比如海獸族的祖先，或者海神之類的？”
電鰻和骨魚被問的麵麵相覷，紛紛搖頭，表示沒有這方麵的信仰。
紀天行有點不相信，又追問道：“如果你們沒什麼信仰的話，又沒經過教化，那應該是百無禁忌才對，又怎麼會畏懼天道？”
電鰻和骨魚很自然地答道：“因為天道真的至高無上，很可怕啊！”
“如果我們違背天道的意誌，隨便降下一道神雷，就把我們轟殺了！”
這兩頭海獸回答的很誠實，也的確是事實。
但紀天行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之前幾個神帝境的遠古生靈圍攻上清神殿時，紀天行記得它們說過，近三萬年以來，上清神殿的強者進入混沌海好幾次了。
每次上清神殿的人進入混沌海，那些遠古生靈都要帶著大批海獸出征，去截殺上清神殿的人。
按理說，上清神殿的人隻是探索混沌海，研究永夜海域的天道之門而已，又不曾屠殺過海獸族。
海獸族沒必要跟上清神殿的人死磕，每次都造成那麼慘烈的傷亡。
所以，紀天行覺得海獸族肯定背負了某種使命，或者是任務。
於是，他又旁敲側擊的審問兩頭海獸，甚至還用了威逼利誘的手段。
電鰻和骨魚被嚇的半死，戰戰兢兢的回答了一係列問題，卻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實在被紀天行逼的厲害了，它們隻能搬出玄冰領主和紫電領主。
“前輩，我們隻是黑岩領裏，兩個不起眼的小嘍囉而已，根本不知道您所說的秘密啊！”
“前輩，玄冰領主和紫電領主很快就到了，不如您到時候去問它們吧？”
兩頭海獸被逼的手足無措了，才抬出兩位領主當擋箭牌。
可紀天行一聽，頓時眯起了雙眼，眼中迸射出懾人的寒光。
“你們已經通知了玄冰和紫電？它們很快就要趕來？！”
很顯然，早在他重傷昏迷，長睡不醒的時候，兩頭海獸就向兩位領主稟報了消息。
兩頭海獸頓時警覺，這才意識到它們說錯了話、說漏了嘴，頓時嚇的神色劇變，滿腔驚恐地發抖。
“前輩，饒命啊！”
“是我們的疏忽，可是我們絕對沒有惡意啊！”
“不要殺我們啊！！”
兩頭海獸驚恐的瑟瑟發抖，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事實上，從它們與紀天行的對話中，已經透露出它們犯了兩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