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將伏炎帶到了一間客房之內,再是從一邊的丫環手中拿了一套衣服。
“你與我大哥的身量相等,這是我與我大哥新做的,也是未上過身,如若你不嫌棄的話,先是換上吧。”
“從我們王府到皇宮,一來一回,可能需要一個時辰左右,你好好的梳洗一下,一會我再給你送些飯菜過來。”
“多謝。”
伏炎接過方芳手中的衣服,青麻色的衣料,一眼就能看出,這手工是十分好的,衣料也是十分的厚實,想來哪怕天再是冷上一些,隻要有這件衣服在,也便不會再是冷了什麼。
方芳對著他輕福了一禮,也便是下去了。
伏炎抱緊懷中的衣服,也是進到了客房之內,沐浴換過衣服之後,也是有人送上了一些飯菜,葷素也都是有。
伏炎也是不客氣的便是坐下來用飯,他一路行來,也都是吃的極少,就是想要早一些趕到京城,喝的最多的不是別的,而是西北風。
他現在早就已經是腹內空空,而他也是要吃一些東西才成,因為這才隻是開始,這數萬百姓的性命還在空中吊著呢。
他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來,等到用完了飯之後,果真的就如那位叫方芳的丫環所言,大概又是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就有人過來了。
伏炎睜開了雙眼,也是從塌上坐了起來。
而後跟著來人也是去了一次皇宮,第一次進到皇宮,也是第一次見到了聖顏,還有朔王爺烙衡慮。
坦白的說,烙衡慮與烙宇逸隻有不到三分像,可哪怕就是這三分的像意,也便是知道,他們是父子的。
而讓伏炎意外的,不是別的,麵是朔王爺竟然極年輕,也不知他們這一家人是否都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怎麼一個個都是生錯了年紀。
而他們所問的問題,伏炎也都是一一如實回答過了。
而後幾人的麵色也都是不顯。
大周不是沒有發生過瘟疫,縱觀天下,不管哪朝哪代,都是會有瘟疫發生,大大小小,也都是數次之多,可卻沒有在連洮城中發生。
文淵帝連忙也是讓人召來了,宮中的所有太醫,也是讓他們好生想些辦法,蝗疫究竟是什麼病,又是如何的用藥?
伏炎並不知道他們要如何做,不過他們自是有他們的辦法,當然此時他的信已是送到,自然的,他要盡快趕回到連洮那邊。
他與別人都不同行路,他們走他們的,而他則是走他的路。
沈清辭指著桌上放著的東西,“有幾套衣物,還有沿路所要用的水與幹糧,足夠你吃上好幾晶之久,當然還有一些銀子,若是東西不夠的話,到時你自己再去買。”
“謝謝王妃。”
伏炎也不推托,便將包袱背在了自己身上,包袱並不重,同樣也是顧了他的輕裝簡行。
“他還要讓我送一樣東西給你。”
沈清辭再是拿出了一物,讓方芳拿過去,就是放的太久,落了灰,你自己擦下吧,說完她也是站了起來,她還要去問下烙衡慮,她家的那傻兒子要怎麼辦?
對於兒子所做之事,為醫者,他自是治病救人,為臣子,自是要為百姓分憂,可是為兒子,他就真的不顧自己的老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