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弄死吧,”廚娘男人直接就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刀,也是紮進了熊瞎子的致命處,他以前就是打獵的,當然也是知道,這隻熊瞎子哪裏是致命點,隻須一刀進去,這就死了,雖然說,他到是挺想將熊瞎子活著賣出去,可是凡事總有例外,萬一這頭熊瞎子半夜清醒過來怎麼辦?萬一它要是傷了人怎麼辦?所以哪怕是少賣上幾兩銀子,也是不能出了事。
他們將四隻熊掌剁了下來,再是將熊皮給剝了下來,至於熊肉還有熊骨,明天趁著天沒有亮,就將東西給賣了,賣到了銀子,兩家一人一半。
當然兩家也沒有感覺是誰是占了誰的便宜的,說的難聽一些,其實他們兩家都是占了便宜了,這熊瞎子就不是他們兩家人打的。
不過貴人說給他們,那就給他們了。
當是沈清辭趕回山中之時,屋內的一切還都是安靜的。
她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裏成傳來白錦十分的平緩的呼吸聲,而放在桌上的香爐,還在不時的向上縹緲著輕煙,成線,成團,再成霧……
這是上好的安息香,她在走之時,放在這裏的,或許有這樣的一種安息香在,他可以多睡上一會,也有可能會一夢到了天亮。
她走了過去,再是替塌上的男人拉上了被子,可是她胳膊卻是一疼,她垂下了眸子,才是發現自己的衣服上麵,都是染上了血跡。
傷口裂開了。
她走了出去,從外麵給自己打來了一盆泉水,再是忍著疼,將纏在胳膊上麵的白棉布一層一層的解開,而她的傷處,此時又是血肉模糊,本來都是已經長好的傷品,卻是因為她這一次山上,又是裂開了,她小心的拿著棉布,用山泉水將自己的胳膊上麵的傷口清洗幹淨,這才又是上了藥,然後用棉布緊緊的包了起來。
外麵的天色漸暗了,有時還可以聽到的,便是山中那些野獸的叫聲,起初她還是有些害怕,可是漸漸的卻也成了習慣。
其實人比起野獸起來,更像是野獸。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沈清辭走了過去,也是打開了門,是老大夫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他的小藥童。
“大夫清喝茶,”沈清辭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老大夫的麵前。
“謝謝姑娘。”
老大夫接過了茶,而他的眼睛也是一直都是注視著裏麵,不知道裏麵的人現在如何了?
時間就如此在一盞清茶之間,安靜的流逝著,鼻息間仍是可以聞到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以及隱約的可以聽的出來,屋子之內,那個男人清緩的呼吸聲,應該是睡的很熟,應該也是睡的很香。
小藥童都是趴在桌子上麵睡了起來。沈清辭則是一杯又一杯的溫著茶,也沒有喝多少,隻是如此的,倒了茶,涼了,她再是將茶放在火上,重複著這樣的動作,也不知道這樣的茶溫了幾遍之後。
還是未有什麼變化。
“我看是沒事了,”老大夫也是困倦極了,他感覺他已經不用再在此呆下去了。
沈清辭點了下頭,“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