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沈清辭半月以來,第一次過來這裏,這半月裏,她幾乎都是養病當中,後麵才是漸漸的好了起來,可卻也沒有離開過莊子,直到這時,她已是站在了山間小屋的門口,風不時的灌進了她的衣袖,而後將她的衣訣吹的翻飛著,這裏的風,也是比她離開之時,似乎又冷了很多。
隻是,她就這樣站在門口,未動也是未笑。
因為這一切似乎是有些……陌生來著。
還是說,她半月未來,就連眼前的屋子也是變的陌生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門,門吱寧的一聲開了,她站在門口,也是環顧著眼前的一切,就從未來過一般的陌生,這樣也是不應該出現的陌生。
她向前走著,再是走到了那間他一直住著的房內,然後推開了門,裏麵有一種新木的香味,卻是聞不到她曾在這裏點起來的安息香,這裏似乎一切都是未變,就是白竹和白梅離開的模樣,就連桌上放著的茶盞都是在原地。
她拿起了一個杯子,用杯沿輕輕的碰了一下自己的紅唇。
“姑娘,這裏有問題嗎?”
白梅小心的問著,她不明白,為何姑娘會先到這間,這間屋是向來沒有人住的,雖然說她們已經按著自己的記憶,將這裏的東西差不多都是恢複了原狀,可是,她們離開的這些日子,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們卻都是全然不知,當然也是不可能找回在這裏失去的那些時間。
沈清辭輕輕的放下了杯子,再是將杯子歸於了原位
“這裏曾今發生了什麼?”
她轉身問著白梅。
那一雙眼睛,仍是清澈的,也是映著此時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陌生,這不是她曾今的那間屋子,這裏的一切,都是的陌生的可怕。
“這裏……”
白梅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嗯?”沈清辭隻是想要知道事實,想知道這裏曾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白梅張了張嘴,她不敢說。
“白竹,”沈清辭知道自己的從白梅這裏問不出來什麼話,她再是轉向白竹。
“沒有什麼?”白竹就靠在門上,她轉過身,與白梅相似的臉,卻是無半分的笑意,甚至還是有些冷清的固執。
“隻是燒了而已,”她站直了身體,再是走了出去,真的比主子還要像主子,可是主子偏生的又是不在乎。
隻是燒了……
白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大姐,還真是直白,就這麼一句,隻是燒了,這都是燒光了,還叫什麼隻是燒了?
“姑娘……”
白梅擔心的望著沈清辭。
沈清辭的樣子,好像不是太好,就像被燒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可是在她想來,再是重要的,也都是沒有命重要吧?
是的,再重要的東西,也都是沒有人命重要,這裏被澆的一幹二淨,而其中也是燒毀了一段屬於沈清辭的記憶,甚至就連沈清辭想要多一些他的回憶都是沒有了。
這一切,都是因著那場大火,而被燒的一幹二淨,包括時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