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突是看向齊遠,那一雙幽深的眸子已經他所有的身形都是打成了碎片。
“你放了她們,我寫。”
“行,”齊遠了輕輕的抬了一下手,那些人就像是拉著一破布—般,將白竹拖了出去,白竹的雙手用力的抓在了地上,指甲都是被折斷了,而她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直的盯著她,看著她。
沈清辭永遠不會忘記,當年的白竹就如此,她就是如此的看著她,哪怕是死了也都是沒有閉上眼睛。
她知道,白竹不舍她,她可憐她,她不放心她,因為她死了之後,這世上也就隻是她一個人。
“寫啊,”齊遠催著,她閉上眼睛,明顯的都是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騙我?”沈清辭不相信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都是欺騙。
“她們對我沒用。”
齊遠不做那種無聊的承諾,“等你寫了之後,我自然會找個安靜的地方,會好好的安頓她們。”
沈清辭握緊了手中的筆,她低下頭,拿起了筆,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著,她會想,爹爹收到這封信,會怎麼想,他會不會失望,會不會難過,不會還在想女兒?
會不會他一直在等著她,隻是最後等到的,卻是他女兒的死。
提筆,再是落下。
那些人就已經將她寫過的東西,拿起,再是吹幹了上麵的墨跡,然後遞給了齊遠,齊遠接了過來,再是逐一的看了過去。
而越看,他的神色就越是輕鬆,當然也是越滿意。
這樣就對了,他將信交給了身後的護衛,這才是走了過來,然後伸手拍著沈清辭的臉,此時她的臉已經被他的扇腫了,就連一隻眼睛也都是紅腫了起來,這樣子可真是醜啊。
清辭,記得你要好好的聽話,聽話的女人才能夠活的久。
他站了起來,再是走了出去,而沈清辭聽到的則是外麵的門,落了鎖的聲音。
而她就像是上一世一樣,隻餘了一室的冷清還有擔心,以及恐懼。
她環抱起胳膊,將自己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麵,似乎就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不害怕,還有那些她不知道,不明的變化。
爹爹,阿凝怕。
她再是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屋子裏麵很冷,她的臉也很疼,她的耳邊仍是聽不到,就隻有那種嗡嗡聲,幾乎都是占有了她所有的聽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鎖子再是一響,沈清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隻耳朵還是聽不到聲音,就隻能用眼睛盯著門口。
當是門打開了之時,那些刺眼的光也是從外麵透了進來。
幾個人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其有一人的手中還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把銀色的小刀,一個玉碗。
沈清辭的身體再是一空,當是這些人來抓她之時,她竟是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抓緊她。”
一個男人沉著臉,也是從上麵拿出了那把銀色的小刀,而冷光也是映在他的雙眼之內,竟是比起刀都是要冷,都是要尖,都是要利。
幾個人用力的將沈清辭按在了身後的喜床之上,然後將她的四肢的捆了起來。
“拿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