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的眉心突是一緊,喉間也是泛出了一些惡心。
“你吃這個?”
“對,”沈清辭承認,她拿著筷子夾起了一塊肉,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最少我沒有喝人血。”
齊遠的胃部一個上返,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是席卷而來,而他甚至不知道,他為何要來這裏,當是他的意識到了之時,他的雙腳已是站在了此地。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的說?”
齊遠放在身側的手指,再是收緊,不用質問原因嗎,為什麼她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不問?
“沒有,”沈清辭從那個地方回來,就沒有什麼可問,沒有什麼說,當然也是沒有可想的。
齊遠盯著沈清辭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內找出來什麼,是對他的情,對他的依戀,還是是,恨。
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她就連恨也沒有了,那麼證明什麼?
無愛就無恨。
無牽便無掛礙。
你是應該恨我的,齊遠突是笑了起來,月色的清輝也是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唇角仍是向上微抬,再也清朗不過,可是這樣的一幅麵容之下,卻是比起狼還可以可怕的凶殘。
不恨,沈清辭的轉過身,再是夾一塊肉,而齊遠以為她這是要要吃的,喉嚨裏麵不由的有些惡心。
“沈清辭,我可是要成親了。”
他故意的高了聲音,當然也是一片得意,我會對她很好,她是我此生最珍愛的女人,也是會我唯一的妻。
“哦……”
沈清辭還是沒有什麼別的的反應,而她的這種木然,卻是讓齊遠的心,不知為何,就似是被抽走了一些東西,有些隱約的不對。
齊遠猛的上前,再是坐到了沈清辭的麵前,可是一見沈清辭嘴邊的血,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站起便是向後退了幾步。
“我本是還想著將你收入房,讓你當個小妾之類的,他甩了甩自己的謠袖,不過你實在是在讓我惡心到了,所以,我到是要看下,這世間還有誰敢娶你?”
“如果你以後真的嫁不出去,到時是可以來找我,”齊遠嗬嗬大笑著離開了,而他身上的那種氣息也是越來越遠。
沈清辭拿出了自己的帕子,擦幹了自己嘴上的血跡。
白竹從樹上跳了下來,而她的肩膀上麵,還站了一隻金雕。
“如果真沒有人娶你怎麼辦?”
白竹走了過來,金雕再是跳到了石桌上麵,等著沈清辭給它喂肉吃。
“我的銀子夠多,”沈清辭就沒有想過這些,不嫁就不嫁了,以後她給自己弄個小院,如此的終老也行。
她拿著筷子夾著肉塊給金雕喂著。
她並沒有怕過齊遠,其一,齊遠還沒有大的膽子,拿著齊太妃開玩笑,其二就是白竹還在,若真是要動手,她到是不介意,讓白竹砍掉他的一隻手就行了。
就算上鬧到了天子那裏,那也都是他齊遠的錯,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上門找抽的,不抽白不抽。
所以上一世的婁紫月才是說過,她的心是冷的,她本來就沒有心肝。
或許就是如此,她就是一個無心之人,不要說無心,她就連血也都是冷的,她的熱血,已經被他放光了,都是喂給了沈月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