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他將自己的背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竟也都是想自己坐在朝堂之上如何料理國事,又是何等的威風?
輕輕的,他吐了一口濁氣。這才站了起來,而後再是拍了一下龍袍上麵的折子,準備還要換上孝服,因為國喪未過,結果就在他走下台階之時,突然的,他感覺自己的胸前一疼。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其實也是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樣的疼痛也不是一日兩日,太醫說過,這是心病,而他的心病也有幾日都是未曾發作過了。
他也都是將此事給忘記了,而如今他已是成為了皇帝,這心病自然的也都是除去了,隻是怎麼的又來了?
怪了。他再是摸著自己的胸口。
想來,也是因為近些日子太過勞累的原因,所以他才會感覺心口偶有不適。
他仍是未放在心上,心中知道,也不過就是幾息的時間,便會大好。
果然的,不過就是一息之間,那種疼痛痛便又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是怪了!”
他不由的又是揉揉自己的胸口,等到國喪過後,他定會好好的看看,看看這到底是何原因,為什麼他總有這種不適之感出現?
他放下了手,再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後大步的向前走去。
結果在走了幾步之後,又是那一種的疼痛而來。
他不覺的又是捂起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血色也是向下退去了一些。
這一次很奇怪。
他竟都是生出了一種恐懼感。
不,他搖頭,他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才是當了皇帝,他還沒有正式的加冕,他不會出事的,他是天子,他自有上天庇佑。
可是為何,胸前的疼痛卻是越來越多,為何也是越來越是密集,他額頭上麵的冷汗也是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是疼的,也是嚇的,更是恐懼的。
他聽到自己心髒的狂跳之時,加在裏麵的,卻是那種不應該出來的疼意。
突然的,他倒抽了一口氣,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最後抓到的,好像也隻有眼前越是模糊的一切。
砰的一聲,他也是摔倒在了地上,整個的身體也是不斷的抽搐著。
而當內待進來之時,一見趴在地上口吐白抹,也是口眼歪斜新的皇,都是被嚇的不敢說話。
這新皇是怎麼了,這是中邪了,還是……
中風了?
當是太醫過來之時,一看新皇如此,這不用診脈,便知,這是中風了。
還用用看嗎,口眼都是歪斜如此,口水也是流著,就算是治好了,也都是這麼一張臉。
新皇瞪大了眼睛,做夢都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突是變成哪此,他不時的抖著身體,也是害怕著,他能看到外麵的人,也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甚至是太醫所說的話,他也可以親耳聽到。
可是他怎麼可能中風來著,他明明很清醒,明明能聽能看。
他才是當了皇帝,他才是坐穩了皇位,他就連昭告天下都是沒有,他怎麼可能中風,怎麼能中風,他們是在騙他的是不是?
他是在做夢嗎?
而現在要怎麼辦?新皇的謀臣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別的事情,他們完全的可以想出一千,一萬種的辦法,可是,現在新皇中風,口眼歪斜,他們難不成要給他帶上一個頭套,或者找一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