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也都是將事情推到大香爹的身上,然後將自己的摘的幹幹淨淨。
“成。”
謝思拿起自己的劍,也是走到大香爹的麵前。
“還銀子。”
大香爹幹裂的嘴唇動了動,他沒有銀子。
“那行,”謝思知道今天這銀子要不回來了,“那賣兒賣女賣媳婦吧。”
她總得拿回去一些什麼,不能銀子沒有收回去,還要空著手吧,若真空著手,還不被夫人給笑死,夫人當初給她金算盤之時,便是說過她適合做生意,也是天生的走帳人,當個護衛也是太委屈她了。
可是她當護衛當的好好的,為何要去當掌櫃,她才不要像莫離那樣,好好的護衛不當,偏生的鑽銀子眼裏。
她是有尊嚴的護衛,而為了自己掛在腰間的算盤。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起,就用肉還,還是還不起,人來抵。
不久之後,仍是那個高門大戶之內,這也是村民最是不敢接近之處,不是因為這裏的有什麼毒蛇猛獸,而是因為裏麵住著的人,也是太過了貴氣一些。
他們自是要遠離,更是不敢打人家的主意,不要提其它,單是門口站著的那幾名鐵衣護衛,也是都讓他們生怯。
可是就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睛的,比如說許家的人,聽說不但得罪了人家,還砸了人家的東西,欠了人家的銀子,人家過來要銀子,許家沒有銀子給,便是許二郎賣了自己的媳婦孩子去還債。
這賣自己的兒女,還賣自己的媳婦。
出去了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而此時,沈清辭坐在桌前,小狐狸縮成了一小團也是趴在了桌子之上睡覺。
她側過了臉,問著謝思。
“你要回來的債?”
“恩,”謝思甩了甩手中的賣身契,“他男人賣了的。”
“哦……”
沈清辭明白,她捏了捏小狐狸的長尾巴。
而後她接過了幾次賣身契,卻是丟在一邊未看。
大香娘可能也是萬念俱灰了,本來都是等著和離了,可是最後她卻被大香爹給賣了,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在哪裏不是一樣,在哪裏不是活著。
三喜走了過來,也是向沈清辭行了一禮。
“夫人,趙家的人都是在外麵,求見夫人。”
“見我做何事?”沈清辭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紅唇,當是她是什麼,誰想見便能見的。
“他們說……”三喜看了大香一眼,這才再是說道。
“夫人,他們說,他們願意還銀子,隻是希望別將趙梨花母子三人賣了。”
“賣?”沈清辭可從來沒有想過賣人,值不了多少的銀子,賣什麼,還不如她賣香料去。
她拿起疊好的賣身契丟向了大香娘。
“你們自己回去吧,”她站了起來,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人是要長腦子,誰對你好,誰你不好,你應該也是看到了吧,若再犯蠢,下次可沒有貴人再是成全你們一把。”
大香娘看著地上的賣身契,大顆的眼淚也都是滾了出來,而後她用力的地上磕了一下頭,這一輩子可能也都是無法忘記,那個在紗簾之後,他們永遠看不清長相的女子,從裏麵丟出來的,便是禁錮她一輩子的東西,除了她,還有她的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