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塵問著家主,上過香,開過祠堂,請過族老,也是上報過祖宗,現在卻是讓他還回去,這是要打誰的臉?
“沒有人會說出去,”族長忙道,“我們會保守此秘密,不會與人知曉。”
他想的很簡單,本就是沒有幾人知道,他們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千家香行仍是屬於千家,香行的入銀率太高。
千家不可能放棄香行,而千子塵單是一人,吃不下如此多的銀子。
千子塵不怒反笑,這強盜當的,還真的就沒有一點羞恥的意思嗎?
當初放棄之時,怎麼拿銀子就拿的一點也不手軟,現在卻是想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不對,他們看上的根本就不是肉,而是想要將豬給抬走。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到是好,隻是可惜,這肉他們是分不到的。
千子塵再是向家主行了一禮,而他越是平靜,千家家主的心裏也就越發的不安。
“家主還有各位族老。”
他仍是謙虛,所以在規矩上麵,沒有人會說他一二。
“當初子塵花了五百萬兩的銀子,才是買下了香行,還有香行的生意。”
“銀子可還你。”
千家家主抬了抬眼皮,五百萬兩的銀子,香行最多的半年便可賺到,所以與香行相比,這五百萬兩,給出去又如何,換得日後無數的五百萬兩,誰也不是傻的,自然都是要香行。
“家主可將銀子還與千塵,”千子塵不由苦笑了一聲,“可是子塵要將銀子如何還給別人?”
“你這話是何意?”
千家家主不明白,當然也是不怎麼喜歡。
“家主以為子塵會有五百萬兩銀子嗎?”
千子塵直視著千家家主,“當初子塵一家為了籌集銀子,祖父賣了自己棺材本,祖母與母親的嫁妝也都是全賣,父親將自己的一生的積蓄都是賣了,就連外祖外母,幾位舅舅也都是將能賣的賣了,能當的也是當了,可也隻是籌到了一百萬兩。”
“家主,五百萬兩銀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拿到的。”
“所以這些銀子是子塵借的。”
“借了那去還啊。”
千子浩涼涼的說了一句,“你從何處借那就還去何處?”
千塵子對著千子浩冷笑一聲,“那你去還啊,我借的可是淥王爺與一品香的銀子,當時也是立過字據,千家香行收益與一品香平分,淥王爺拿其中兩成。”
“千子浩,你有本事,去找淥王爺,去找大周朔王爺談毀約之事啊。”
“如是你能讓他們放棄這些,這千家香,我拱手讓你如何?”
千子浩就像是喉嚨裏麵被堵著一個核桃一樣。
他去,他去個屁,他就連接近人家一丈遠都是不成,否則,非是要被打死不可。
先不提淥王爺,大周的殊王爺不敢惹,不能見。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從百楚往人家大周跑。
“家主,”千子塵再是麵向千家家主,
請怒子塵直言,“千家香行賣的是一品香,千家香行從千家分離來來,一品香自是知道,族裏若真的想要收回,子塵到是願意。”
隻是,他這不是在說笑,也不是在玩笑。
其實他要不要香行都是無所謂,不過就隻是一個鋪子,這世上哪裏還沒有鋪子的,不要千家的,他就去要外祖的,到時賺的銀子,外祖那邊也是見者有分,何故非要千家這裏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