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一句話,借口是由人想的,她隻是負責將借口說出來,至於信不信,那便是別人的事情,若是不信,她再是無懈可擊的借口,也都不足以令人信服,可若是信了,哪怕再是拙劣的表演,之於別人而言,也能成真的。
阿朵娘伸出手,摸著女兒的臉。
“怪不得你阿爹說你心靈手巧的,以後定是可去成就一番好的事業,幼時你便天天喜歡做胭脂,把你阿爹新買的麵粉都灑了一地,若非你是個小丫頭,可能你阿爹真的都是要揍你了。”
而現在,阿朵娘想起以阿朵爹,拿著這個女兒無可奈何的眼神之時,都是想要笑。
阿朵娘現在真的慶幸自己生的是個女兒,而非是兒子,這孩子幼時比起小子都是要跳脫,就一個小霸王,可偏生的又是生了一張玉雪可愛的小臉,阿朵爹有時都能被活活的氣的吐出一升血出來,可是每一次,隻要一見到她睜著一雙眼睛看自己之時,就怎麼也都是下不去手。
若非是當初生了她,便沒有這般好的阿女,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她若是生了一個小子,就他們家這人境況,就連媳婦也都是娶不上。
可是她家的阿朵,已然幫著家中賺了兩百多兩的銀子,就連與他們家交好的阿美家也都是得了三十兩,有了這三十兩,家中的房子可以蓋,也是可以娶個媳婦回來了。
所以說,她家的小阿朵是一個小福星的。
至於以前,是她沒有長大,也是她的腦子不是太過靈光,現在長大了,自然的,人也就是靈光,也是聰明了。
“阿娘,那你是同意了?”
沈清辭真的沒有想過,阿朵娘會如此的好說話,她還以為自己要解釋半天,然後再是給阿朵娘的心裏種上一顆懷疑的種子出來。
“你去玩吧。”
阿朵娘對著女兒笑道,“反正家中現在也是有了銀子,而這些銀子,都是有些人家一輩子賺不來的。”
“還有,你這做胭脂的辦法,是跟你阿爹學的吧?”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她做胭脂的辦法,是跟她娘學的,沒跟爹學,她的爹隻會的要大刀,隻會拿著大刀砍人
“定是你阿爹給你教的,”沈清辭這樣子,已是讓阿朵娘肯定,“你阿奶以前就是會製胭脂的,其實你阿爹也是會,不過就是一個大男人的,做什麼胭脂?”
“想來,他這是將手藝教給你了,既是你阿爹祖傳的手藝,那你好好做,我們大涼的胭可是十分好賣的。”
沈清辭關上了門,也是將自己的背抵在了門上,好像她賺銀子的計劃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很多,她本來還想著自己要如何解釋自己會做胭脂的事情,想不到阿朵娘已是給她找到了一個最是好,也最是天衣無縫的借口。
當然也是不用她再是費心的解釋,也不會有人懷疑,她何時會的,她又是拿誰家的配方?
祖傳的手藝,誰又能追溯到了已往。
不由的,沈清辭也是搖了搖頭,太順利了,好像有些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