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最後阿朵成了沈清辭,不管是阿朵,還是阿朵娘,都是活不過這個冬天。
退親沒有什麼,隻是他們卻是挑了一條最是自私的路。
拿起一邊的帕子,沈清辭將桌上的那些茶水擦了幹淨。
而後她站了起來,也是拿著那塊帕子,將剛才田家寶用過的杯子,拿了起來,再是丟到地上,而後就聽到了哐啷的一聲。
那個杯子摔在了地上,而後也是四分五裂了起來。
而這一聲也是將阿平給嚇到了,她連忙的過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事。”
沈清辭將帕子丟到了地上,“不小心摔碎了一個杯子,你將這些碎片撿起來,丟到外麵去,對了,”她再是叮囑了一句。
“記得,小心手,不要劃傷了自己。”
“阿姐放心,阿平知道的。”
阿平連忙的過來,小心的將地上的杯子碎片撿了起來,就是感覺挺可惜的,那麼漂亮的一套茶具,怎麼就摔了一個,這少了一個不就不成套了。
而不能成套的茶具,這用起來,就沒有什麼意思,就像桌子少了一個角,不完美了。
而且這好像還是挺貴的。
等阿平將碎片丟了之後,過來之時,就不見沈清辭人了,就知道,她定是回自己的屋內了。
沈清辭正拿著一些香料,也是對著這一桌的香料發著呆。
不知她是這在看什麼,還是說,她什麼也沒有看,就隻是純然的發著呆。
直到她再是抬起了手,而後就已經將那些香料,開始拿了一味又一味,她的目色十分的沉靜,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又是快到了極點。
以至於最後都是成了一抹虛影,也是無人能看出,她到底拿了什麼,又是放了什麼?
而她做香料,不隻是因為要賺銀子,其實也是一種尋找,在找著家的味道,就如同那些茶一樣,薄荷清涼,而金銀花微澀。
到了第二日,沈清辭一早便是醒來了,雖然她的性子向來都是在性,就連起床,也是按著自己的性子而來
想幾時醒,便是幾時醒。
也是無人管過她。
可是她今晶卻是知道,她還有事未做,自然也是不可能,真的就能睡到了日上三杆。
她答應過的事情,自是不會忘記。
當她出來時,阿青正蹲地上玩著,懷中還抱著一隻布老虎,這是阿朵娘做出來的,阿朵娘可能也是想起那兩隻老虎了,也是因著那兩隻老虎,她們母女兩個人的日子才能過到如此好,所以什麼不做,就隻是做了老虎。
沈清辭走了過去,蹲在了阿青的麵前。
“阿青,給阿姐看一下你的小老虎。”
阿青抱緊了自己的小老虎,然後想了想,這才是將小老虎拿上前,能看出小丫頭很不舍,這是阿朵娘給她做的,自是做好之後,她走到哪裏就會抱到哪裏,向來也都是不離身的。
而能從她手中將小老鼠要走的人,還真的不多。
沈清辭拿過了布老虎,做的十分逼真,針角也是細密,她那種蹩腳的繡工,真的是不能比的,這不是她給果兒做的,而果兒也是過了當初抱著布老鼠的日子。
她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