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睜開了雙眼,也是望著前方那一片清藍的天空,還有那些已然都是長出來的青嫩綠葉。
她突是一笑,到也是想到了一個好的去處。
“白梅。”
“恩?”
白梅連忙的,也是打起了精神。
“我們去一個地方。”
白梅“……”
而後不久,她們已經坐在了一條畫舫裏麵,而眼前,也是波光粼粼,更是平靜的湖麵。
畫舫在湖麵之上,平穩向前行駛著。
沈清辭正靠在船前,也是望著遠處那一片幾近都是無邊的湖麵。
她仍是不知,那是夢,還是她的一夢一生,她在大涼之時,日夜所念的,就是可以坐船離開,可是直到最後,她仍是沒有成功的坐上船,當然也是沒能以坐船的方式,離開大涼。
到如同她的一夢一醒。
夢時人在大涼,而醒時,人卻是在了大周。
“夫人,你在看什麼?”
白梅拿了一件披風過來,船上的風到真是大,雖說今日到是和風細暖,可是這天兒仍是十公冷的。
“我在找罐子。”
沈清辭裹緊了身上的披風,而被披風擋住了風後,她到是沒有那般冷了。
“罐子?”
白梅納悶。
著實的也是不知道,到底沈清辭所找的罐子是什麼的罐子?
“灰色的罐子,普通的。”
沈清辭伸出手指,也是指向了河水的盡頭。
“我丟了一些在河中,有可能會流經在了此地,也有可能沒有。”
“夫人何時丟的?”
白梅更加的納悶了,她一直都是跟在沈清辭身邊的啊,沈清辭做的事情,她大多也都是知道,而丟東西的事情,沒有理由她不清楚。
尤其是近些日子,他們人都是在府裏,也是沒有出來過,那麼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何處而來,夫人又是何時扔的?
她想要問的清楚一些,結果一見沈清辭不是太想多提的樣子,就隻能閉上了嘴,當然也是沒有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沈清辭知道白梅在想什麼?
隻是有些事情,她是無法解釋清楚的。
就連她自己都是想不通的,又如何的要去同別人解釋。
風不時的吹在她的臉上,也是令她的發絲微微淩亂了一些。
“阿嚏……”
突然的,她打了一個噴嚏,也是將身上的衣服裹的更緊了一些。
這裏的風果真的,還就是挺冷的,而且也是越吹越是冷。
“夫人,要不,你去艙內休息一下,奴婢幫你的這裏守著,若是有罐子飄過來,到時我讓人撈上來可好?”
“好吧。”
沈清辭站直了身體,也是向著船艙那裏走去,隻是她在走了幾步之後,卻又是回過了頭,再是望著眼前這一片平靜的河麵,不要說飄個罐子,就算是草根樹皮也是可以輕易發現。
其實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完全沒有半分用處,隻是她總是想要試上一下,而她仍是沒有死心。
她打開了簾子,也是走進了船艙之內,裏麵確實是暖了很多,沒有那些冷風吹在身上,瞬間,整個人都是跟著暖了起來,就連指尖也都是相同。
她提起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坐在這裏也是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直到三盞茶下了肚,似也是有種暖心,從她的心而來,一下子就連她的整個人,都如踩在柔軟的棉花當中一樣,就這樣搖搖晃晃,也是承著船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