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群趕緊催酒兒的表姐去給他做點飯吃,陳媽媽心疼地看著小陳酒:“能不餓嗎?三天三夜沒吃東西的。”
陳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什麼三天三夜?”
酒兒的媽媽看著她,憐惜地說:“傻孩子,你回家到現在,一直睡著,三天三夜了,你現在終於醒過來了。”
酒兒驚訝地“啊”了一聲,小嘴張得圓圓的,隨即又驚恐地叫道:“遭了!逃課了三天!李老師和史泰龍會殺了我的!”
陳立群拍著女兒的小腦袋說:“這點你不要擔心了,學校那邊已經請過假了。而且,我們對於他們對你記過這件事情很不滿,明明沒有做過,遭人陷害,為什麼要我們來承擔。”
酒兒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爸爸你真好,這樣相信我!”
陳立群尷尬地笑笑:“王燁已經打電話告訴我們了,不然我們還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酒兒瞬間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了一下:“他?什麼時候?”
“你那天回來後沒多久,他就來電話了。”
酒兒瞬間有些感動地想哭,心裏滿滿的,連饑餓感都消失了。感動於他如此心細,惦記著自己,想著自己,一方麵又覺得更加窘迫,好像心裏的一切都被他看穿,連自己那一絲不能自保的虛弱都被他盡收眼底。
酒兒被自己心裏這一陣悸動和不安埋得死死的,連吃飯都感覺食不知味,晃晃悠悠又躺回床上,卻翻來覆去一夜不成眠,隻能傻傻地瞪著眼睛,看著滿是星辰的天空,直到東方的天上翻起了魚肚白,她從床上跳起來,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整整齊齊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梳好頭發,下定了決心,背著書包上去學了。
她憂心忡忡:如果自己真的是作弊了的話,最多的感覺,莫過於汗顏,也就不會去跟別人爭辯,聽了別人罵自己,也最多一伸脖子咽了,畢竟理虧。可現在,自己明明沒有做,於是心裏很怕別人說自己做了,這驚恐的神情表現在臉上,比小偷還不自然還猥瑣。
酒兒假裝淡定地挪進了校門,周圍匆忙的人群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酒兒坦然了許多,鬆了一口氣,快步往教室方向走去。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細小但卻清晰的令人沮喪的聲音:“咦!快看,那不是陳酒,考試作弊被京城名捕抓到的。”
酒兒微微回轉過頭,看見兩個女生正衝著自己的後背指指點點,她在心裏大聲地喊:“我沒有作弊,我沒有作弊!”可是表麵上還是一言不發,快步地低著頭向前走,終於離開了那兩個女生的視線,耳朵再也聽不見那令人厭惡的竊竊私語和鄙夷的氣聲,卻撞上了迎麵走過來的一個高大的身影。
酒兒沒有抬頭,隻是低著頭繞過那人,嘴裏悶哼一聲:“對不起。”要是平時,隻怕她早就跳起來,氣憤地揚起蘋果臉,再送那人一句:“不長眼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