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區區兩個月,我就成了這裏的客人。
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安落雪,好樣的。
我忍住了心裏的酸澀,而且現在我沒時間理會安落雪,我是來找陸霆深救宋小甜的。
我看向陸霆深,一字一句的問:“你要不要幫我找人?”
安落雪唇角勾著笑意,柔柔的說:“深哥明天還要出差,要不這樣,讓他的助理幫你?”
這話說的,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放下一切成見。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懟了安落雪一句:“我在和霆深講話,姐姐你還是回去種種花,做做飯吧。”
出乎意料的,安落雪沒有反駁。
我也沒有在乎她的反常。
此時此刻,我隻擔心宋小甜。
宋小甜絕對出事了,我可以肯定。
這個丫頭會給我借錢,一定是被逼到絕路了。
直覺告訴我,再找不到她,就會有不可挽回的局麵發生。
我已經失去了陸霆深,不能再失去唯一的閨蜜了。
而且我隱隱感覺,宋小甜的麻煩,是我引起的。
現在陸霆深是我唯一的希望,隻要他一句話,在京都找到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我看著他的雙眼,幾乎是祈求的問:“霆深,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我的心很忐忑,我能拋開一切來求陸霆深,已經是我做的最後的極限了。
陸霆深看了我一眼,最後淡淡的開口:“你先回去,等我空了去找你。”
空了?
他什麼時候才會空了?
是明天,還是後天,亦或者說是,不知名的哪一天?
這個說法是不是他並不想管這件事?
我的心就像被什麼狠狠地紮了一下,紮的我痛不欲生。
我這樣低聲下氣的來找他,居然給我這樣一個回答。
“陸霆深,你是不是不想管?”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我說了空了去找你。”他的話帶了一絲的不耐煩。
我的心,也跟著落進了低穀。
安落雪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開口:“心心,深哥說了空了去找你,你就等等啊,說不定他明天,或者後天就有空了,你也知道,你姐夫平時很忙,你要懂事,對不對?”
我心裏本就煩躁,對著安落雪就是一聲怒吼:“安落雪,你給我閉嘴。”
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簡直可以媲美一線影後了,她咬著唇顫聲說:“心心,我知道你喜歡深哥,但是,他已經選擇了我,你就是編造一個閨蜜失蹤的借口,他也不會信的,因為,你已經成了放羊的小孩,不止一次的騙他,如果不是我求情,你以為深哥會留你到現在?心心,你清醒點吧。”
編造借口?她給我求情?
見過賤女人,但是沒見過這樣賤的。
“陸霆深,我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求你,你聽見了嗎?”
因為宋小甜的失蹤,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我氣的渾身顫抖,雙手攥的死死的,紅著眼睛看著他。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回去等。”陸霆深冷聲說完後不再理我,進了屋子。
安落雪嘴角勾著笑:“心心,不如你求我,或許我還有人脈幫你找一找,怎樣?”
我將一口牙咬的嘎嘣響,她怎麼會好心幫我?
在這一刻,我才知道,我一趟走的是多麼的卑微。
我都不知道是怎樣離開陸霆深的家的。
也不知道是秋風太過寒冷,還是怎麼的。
此時此刻,我隻覺得從內心到身體的冰冷。
宋小甜,我滿腦子都是宋小甜此時麵臨的困難,危險。
如果我跟她說有錢,如果我能夠問清楚她在哪,如果我早就發現她失蹤,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宋小甜的電話,依舊沒人接。
顧南決的電話,依舊打不通。
突然間我覺得世界上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就在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身邊:“小姐,打車嗎?”
我搖了搖頭,剛想拒絕,卻突然發現,出租車裏的葫蘆墜子,很熟悉。
我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那葫蘆墜子不正是我送給宋小甜的嗎?
一模一樣的東西有很多,可是,我送給宋小甜的,是刻了一路平安四個字的,而且,字跡歪歪扭扭。
我可以確定,隻此一家。
出租車司機並沒有立馬就走,而是坐在駕駛座上,像在等什麼。
我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立馬上他的車:“我不需要坐車,謝謝。”
我拒絕了他,但是,在那輛出租車離開不遠之後,我另外叫了一輛,並且吩咐裏麵的司機:“師傅,麻煩一下,跟上前麵那輛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