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我被拉近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龍煜辰雙手緊緊地抱著我,似乎,在永自己的身體保護我……
龍煜辰,龍煜辰,你不要有事。
我們也不知道滾了多久,中間,我清楚的聽到,龍煜辰的衣服被劃破的聲音。
可是,他隻是抱著我,護著我的肚子。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也已經頭暈目眩了。
“先生,你怎麼樣?”我趴在他身上急切的問。
龍煜辰說了句沒事,緩緩坐了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他的手機上後背上胸膛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
那血還在不停的透過肌膚往外滲著。
我知道,如果他沒有保護我,那麼,我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是,他將我的傷害,一個人承受了。
這樣的龍煜辰,怎麼不讓我感動?
我看著他,哽咽的說道:“疼嗎?”
他搖了搖頭,伸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碰了一下:“你的臉破了,疼不疼?”
都到什麼時候了,他還在關心我臉上的小劃痕。
我的眼淚直接從眼眶裏滾了出來,我想要找點東西幫他包紮一下傷口,可是我什麼都沒有。
那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連同被劃破的衣服,都讓我看著難受。
如果他的防彈衣沒有給我,如果他的風衣沒有給我,那麼他現在不會這樣的狼狽。
可是,他什麼都交給了我。
我看著他,看著看著,再也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哭了起來。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我沒事,不要哭。”
“我不哭了,有先生在,什麼都好。”
“傻瓜。”
我靠在他的懷裏,突然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此時此刻,風停了,月亮西斜,天空中繁星點點。
龍煜辰久久的抱著我,沒有鬆手。
不知不知我就睡了過去,當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身邊的龍煜辰不見了。
我站起身才看到,我是靠在一顆大樹上的,身上蓋著那件黑色的風衣。
旁邊似乎有流水的聲音,我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龍煜辰拿著一個對講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當我走進的時候,才看到,他將上衣解開了一半,胸口是敞開的。
昨天晚上我知道他胸口被劃傷,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的嚴重。
中間的傷口,若說皮開肉綻也不為過。
經曆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有化膿的危險了。
他見我走過來,收起了對講機,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睡醒了?”
我看著他胸口的那些傷,隻覺得難受:“疼嗎?”
“這算什麼?皮肉傷而已,心心,我們現在麵臨更大的困難就是,我們現在與世隔絕了,這裏沒有一點信號。”
意思是,我們出不去了?
我們是從一個非常陡峭的坡上滾下來的,現在沒有信號,龍煜辰從那爬上去還有可能,我現在挺著肚子,根本就是個難題。
如果長此以往,那麼,我們真的會有麵臨山窮水盡的一天。
這個地方,沒有一點人留下的痕跡,真的就像是龍煜辰所說的與世隔絕的地方。
我們沿著小溪,四處繞了繞,但是,繞著繞著,就到了原地,也就是說,就連這小溪,都像是沒有盡頭,或者說,我們是迷路,繞回了原地。
還好,這小溪裏有魚,龍煜辰捉了兩條,架在火堆上烤熟。
雖然沒有什麼調料,但是比那壓縮餅幹好吃多了。
我的包包裏還有兩瓶礦泉水,喝光之後,就隻能喝那小溪的水了。
吃完東西之後,我睡了一小會兒,可是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一聲像是野獸發出的嚎叫聲。
我立馬坐了起來,龍煜辰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對我比了個噓的手勢。
剛才那嚎叫聲,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我聽得渾身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往龍煜辰懷裏鑽了進去。
這聲音,給我一種感覺,是野獸……
昨晚我們安全的度過了一夜,但是今天很不巧,它們出動了。
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太陽西斜,在這滿滿都是大樹的地方,更顯得陰鬱。
有小風嗖嗖的刮著,我忍不住抱了抱雙臂,擔憂的看了一眼龍煜辰:“先生,是不是老虎?”
他搖了搖頭:“我倒寧願是老虎。”
我的不解,隨著不遠處突然間出現的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時,瞬間茅塞頓開。
如果是老虎,一槍斃命,但是,我們遇上的,是狼群。
我們手裏有槍,但是,子彈是有數的。
如果群狼圍攻,我們根本沒有勝算。
“先生,怎麼辦?”我的聲音都帶了顫抖,我都不敢想,圍過來的狼群,有多少隻。